不知道哪句话触动了玉碎,她总算有了些反应,泪水盈满眼眶,滚落下来,嘴巴一张一合,却只有轻微的气音:“大小姐。”
要不是庄小钰离得近,压根就没法听到玉碎的话。
庄小钰让乳娘拿了润喉膏过来,喂给玉碎吞下去了。
乳娘想要扶着玉碎站起身,却发现她根本就站不起来,只得叫了文竹进来,将她抱到外间。
玉碎却死死的攥着庄小钰的衣角,哑着声音问:“大小姐,我可以跟你睡吗,像小时候那样?”
庄小钰点点头,让文竹将玉碎放到自己的床榻上,替她盖好了被褥,又命人去请巫医。
庄小钰见文竹这幅模样,对着文竹道:“你先去洗个澡,等收拾好了再过来照顾玉碎,去吧。”
文竹浑身湿透,光着上半身,一个外男,这幅模样,久久的站在夫人的卧房里,确实不成体统。
文竹满心伤痛,却不得不回自己的住处梳洗换衣,将自己收拾的整整齐齐。
他用瓢舀了水,兜头从自己的脑袋上浇下去,水流从脸上冲刷下来,有温热的泪水夺眶而出,无声的流淌下来
巫医是长期给庄小钰诊脉的,还以为是庄小钰生病了,进了卧房,才知道是给玉碎诊脉。
卧房里气氛凝重,乳娘和庄小钰眼神冷冽如冰,巫医不敢怠慢,连忙将指腹搭在玉碎的脉搏上,细细的诊断:
“气血不通,饥饿过度,身体有淤伤,气息微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