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程恩甩开膀子吃，狸狸也丝毫不顾及形象。

夭夭与白梨花摘了围巾，小口尝着，引的另一桌三个人频频往这边看。

吃饱喝足，方程恩招手，“结账。”

做菜的那个过来，“一千两百八十八。”

方程恩觉得应该是听错了，确认了一下，“一起两百八十八？有点贵啊。”

“是一千两百八十八，不贵。”

方程恩觉得自己还是听错了，掏出三百块，递过去。

那人拿了钱，收没收回去，又重复了一遍，“一千两百八十八，不是两百八十八。”

“有没有搞错？”

“没有。”

“我们吃了什么东西？这么贵？”

“醋溜白菜三十八，萝卜腊肉四百；炒山百，鸡蛋汤五十。”男人面无表情。

“炒山鸡？”

男人把钱放桌子上，出门，片刻后进来，手里抓着一只锦毛山鸡，尾巴拖得老长。

“你这光说炒鸡，也没说是炒山鸡啊！”

“你也没问啊。”

“你连个价格都不说？”

“你没问啊。”

“你这是黑店啊？营业执照呢？”

“没有营业执照。”

“那你还敢开饭店？”

“我没开饭店。”

“你外面写着吃饭休息？”

“我写的是我的兴趣爱好。我要写皇宫俩字，你就要进来磕头喊万岁？”

“……”方程恩愣住了，这特么还是个人才！

狸狸通魂传音，“要不要我整一整他们？”

“先不急，还挺好玩儿的。”

方程恩靠在椅背上，抬头看那人，“我刚才进来问这里是不是吃饭的地方，你说是？”

“不对么？这里是我们吃饭的地方啊！”

“那你问我们想吃什么？”

“我不可以问么？”

“那我说了你就给做？”

“不做，怎么收钱？”

“……就算你这是山鸡，那也不至于八百块吧？”

“这山鸡是我亲自喂养大的，我跟它有感情了。”

“你跟一只鸡的感情，需要我来买单？”

“你把它吃了。”

“照你这意思，萝卜炖腊肉四百块，是因为你跟做腊肉的那头猪有感情？”

“你废话真多，赶紧掏钱吧。”

“不行，你这价格我不能接受，我要报警。”方程恩掏电话。

另一桌那三人起身过来，围住了他。

“好好好，你们人多，不过我奉劝一句，人在做天在看，小心老天爷惩罚啊。”方程恩一脸微笑，从裤袋里假装掏啊掏。

然后递过去一叠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