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叫赖蛤蟆掉脚背上，不咬你，但是恶心你，膈应你。

石怀玉这孩子也是真小家子气，逮着不放了，非要整点事儿出来，不然终究意难平。

他对这些小企业的操作倒是门儿清，知道真要查起来肯定能找出毛病，正好自己又有这方面的关系，就安排了。

两位工作人员得了上级指示，不得不来，对他们来说也不是什么大事，本来也经常干这种事儿，逢年过节的都会打个电话提个醒，相当于是要点好处。

以往周琳只要送点东西就能摆平，但是今天这事儿明显没那么容易过去。

方程恩摸摸狸狸的头，“你要有本事把他们俩打发了，我就带着你出去。”

狸狸歪着头看方程恩，“你说话算数？”

方程恩点头，心说你连数字都不懂，能搞定税务方面的东西？

狸狸根本不按套路出牌，直接施展了幻术。

两位工作人员正一脸正经地说着要查税的事情，突然抬头望着空无一人的地方，然后立马站起来，还毕恭毕敬招呼，“高局，您怎么在这里？”

哪里有什么高局，俩人中邪了，“高局，是张局吩咐我们过来看看，我们现在就回去。”

出了门，下了楼，走出去没多远，其中一人站住了，“不对啊，刚才我们是遇到高局了？”

“是啊，他不就坐在那里么？”

“不应该啊，我们出门的时候，高局在办公室呢！他怎么会比我们先一步到这？他来这里做什么？”

“……难道还要回去再瞧瞧？你有这个胆子我可没有。”

“那怎么办？”

“回去呗。”

“张局那边咱怎么说？”

“就说没查出问题来？”

“真要查哪里会查不出问题，这事儿明摆着就是没问题也要查出问题的。咱们这样回去，张局一定会以为我们收了人家好处，故意不给他办事。”

“所以，还是要回去看看？”

“你等会儿，我打个电话。……喂，老赵，高局在不在办公室？在？他今下午没出来？……好的，没事，我就是问问……”

“那刚才那人怎么回事？”

“我哪知道，去看看吧！咱这样的小喽啰，还有的选择么？”

方程恩还在琢磨着，刚才都没顾得上用读心术查看到底是谁在坑自己，狸狸就把人家给糊弄走了。

正想着怎么想办法打听一下，俩人去而复返。

狸狸一看，又来了，再次施展幻术。

俩人一进门，就看见高局站在那里对着两人怒目而视。

这哪里敢开口问，转身就走。

出去没一会儿，又站住了。

“今天是咋回事？我们这是在干啥？”

“这事儿透着古怪，我们先回去，明天再过来。”

两人走了没一会儿，家教老师来了，一个大学生，还是个女的。

大学生活好啊！

来的大学生是方程恩的校友，是学妹，叫陈秋雨。

今天接了电话，很开心，终于找到一份家教的工作了。她在app上挂了好几天了，就想接个辅导高三数学或者物理的活。

电话里方程恩没说清楚，怕对方不肯来。

到了双方一介绍，郁闷了，人家是要找个辅导小学生的家教，脸色拉下来，“你怎么不在电话里讲清楚啊，我还特地问了辅导哪一门，你这不是故意捉弄人嘛。”

方程恩连忙解释，“高三数学你都辅导得了，小学的肯定也没问题。你帮忙辅导他语文和数学，先教一到三年级的，我给你双倍辅导费用。”

“你确定不是哄我玩儿？”

“先给钱你，一小时六十对吧？这是一百二。”

“有这样的好事？”陈秋雨很不敢相信，四处打量着，要不是在公司里，还有其他人在，她都以为这是要对自己做坏事。

“你这价位，随便找个老师就可以了，我……”

“你接不接吧！”

“接，接，不接是脑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