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邸里面其他地方都查看过了吗?”正义大主教没有多废话,直接朝其他人问道。
虽然属于不同教会,但面对神职位阶上的高低差距,其他教会的主教也不敢对正义大主教的提问有所怠慢,很快汇报了一下现在市长官邸的情况。
“我们几个在这里压制污秽印记的力量,避免污秽之力扩散,欢愉者主教、海舞者主教负责其他地方,现在……”
不等说完,便看到欢愉者教会主教和海舞者教会主教从通往后花园的侧门走了进来,说道:“其他地方的污秽之力都清理完了,并没有发现其他污秽印记。”
正义大主教转头看向躺在地上的市长,说道:“我要把他带去教会,看看能不能从他身上找出污秽教徒的下落。”
欢愉者主教皱了皱眉头,说道:“这恐怕不太好吧?他毕竟是市长,就这样直接带去正义教会……”
“市长?你觉得我们需要在意这个身份吗?”正义大主教冷冷的看了看欢愉者主教一眼,然后又不屑的说道:“而且你觉经过这件事后,他还能够继续当市长吗?我可是听说当时市民大厅里面可是聚集了不少等待市长先生接见的市民。”
说到这里,圣洁之心教会的大主教忽然问道:“那些看到污秽印记的市民现在都被管束起来了吗?”
听到这个提问,众主教们都面面相觑,脸上也都浮现出了茫然的神色,只有欢愉者主教想了想,说道:“我们来的时候,城市卫队和警察们正在驱散人群,我们当时只注意污秽印记了,没有留意其他的事情。不过,我们有吩咐城市卫队把人都管束起来,但他们好像理解错了我们的意思,只把市长官邸的人给看押了起来,至于普通市民好像被驱散了。”
“该死的!”听到欢愉者主教的话,正义大主教忍不住咒骂了一句,也不知道是在咒骂理会错命令的城市卫队和警察,还是在咒骂在场的主教们,随后他果断的说道:“这件事已经闹大了,污秽印记的感染可能会随着那些市民扩散到全城,我们立刻要发出封城令,以教会的名义。”
听到正义大主教的决定,其他教会主教们相互看了看,点头同意了这个决定,虽然他们并不是大主教,但他们却是在西望洋角港各自教会中神职最高的人,能够有权作出这样的决定。
现在最重要的事情变成了在封城后找出所有可能被污秽印记感染的人,而市长先生的最终归属反倒不那么重要了,其他主教们也没有再说什么,任由正义大主教派人将市长给带走,然后就立刻回到各自教会,开始派出教会骑士彻底的封锁全城。
与此同时,针对追亡者教会的指责也接踵而来,因为追亡者教会就在市长官邸旁边,而在事发后,追亡者教会不但没有第一时间派人到达市长官邸,甚至在之后其他教会的人出现处理事情,直到事情处理完都没有派人,追亡者教会在污秽教徒袭击市长官邸这件事上显然有重大责任。
然而,追亡者教会给出的回应却是他们当时正在进行亡者日弥撒,虽有追亡者神职人员都在亡者世界中,对外界发生的事情一无所知。
对于追亡者教会的解释,其他教会都感到可笑,因为现在距离追亡者教会重大节日亡者日还有一个多月的时间。
听到这个消息的追亡者教会上下也都感到意外,随后在确认了日期后,全都异常的愤怒,并且表示他们显然是遭遇到了一次袭击,而袭击的结果则是他们的时间认知上出现了错误,将市长官邸遭袭的那一天错当成了亡者日,所有的神职人员,包括教会骑士在内全都在弥撒中进入到了亡者世界接受历练。
对于追亡者教会的解释,其他教会没有完全相信,但他们也不能够对追亡者教会做任何审讯之类的事情,只能将这件事上报给更高的教会圣堂,让他们和追亡者教会的高层讨论如何处理这件事。
很显然西望洋角港的各个教会圣堂、圣殿是不准备放过问责追亡者教会,想要让追亡者教会成为污秽教徒事故的主要责任者,借此减轻自己身上的责任,毕竟污秽教徒竟然在他们的眼皮底下作出这种事情,他们或多或少都需要承担一些责任,来自教会总圣堂和圣殿的指责是不可避免的,他们所能做的就只是减轻自己身上的罪责,而追亡者教会显然就成了他们共同的替罪羊。
所有教会共同发布的封城令在西望洋角港引起了不小的骚动,几乎所有人有生以来都没有遭遇过这种事情,他们对教会封城令的了解都是来自一些传说故事中,只是这一次他们成为了故事中的一员。
虽然没有人遭遇过教会封城令,但他们却都直到这代表了什么,只有在城中发生了最严重的异端事件时,教会才会发布这种影响极大的封城令,在封城令发布的那一刻,城市所有的职权全都由教会掌管,别说是市政厅的权利了,就算是是国王的权利也同样由教会掌握,直到封城令结束。
正是因为知道事情的严重性,当教会神职人员和教会骑士接管市政厅各个部门的权利时,市政厅的官员们全都极力配合,生怕自己稍微做得不对,就被按上一个异端的罪名。
同时城中权贵也不敢再有什么放肆之举,甚至教会骑士要求对那些权贵的庄园进行彻底检查,那些权贵也都只能听之任之,而这些搜索行动虽然没有能够找到污秽教徒的线索,倒是发现了一些和异端有关的事情,而与之相对应的权贵自然也就成了教会监牢中的客人。
在教会封城令的作用下,整个西望洋角港变得前所未有的冷清,走在街道上,仿佛进入到了一座死城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