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韩秀峰一脸不好意思地点点头。
京城捐官的人多了去了,大街上走的旗人十个有八个捐过官,王志荣早见怪不怪,下意识问:“他想捐个几品?”
韩秀峰不晓得潘二身上到底有多少银子,沉吟道:“九品从九品都行。”
“这用不了多少银子,算上出身也用不了多少。让他准备一百两,这事我帮他办。”
“行,回去我就跟他说。”
………
不来京城不晓得官小,不来京城同样不晓得在京城捐官竟这么便宜,韩秀峰虽然把潘二的事拜托给了王支荣,可想到自给儿为捐这个九品芝麻官竟花了两百多两,心里真有些不是滋味儿。
这时候,张馆长招呼众人准备团拜。
跟昨晚在重庆会馆一样,大官在里面,小京官在后面,然后是来应试的各州县举人……拜完各路神仙,张馆长便招呼众人入席,戏班也开锣了,韩秀峰被费二爷拉到举人们那一桌,边吃酒边听戏。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举人们开始吟诗作对。
生怕坐在锦堂里的大人们听不见,嗓门一个比一个高,摇头晃脑,抑扬顿挫,赢的一阵阵喝彩。
坐在同一桌的任禾觉得这是个报一箭之仇的机会,竟提议轮着来。韩秀峰不怕被人笑话,却也不想当众出丑,借口会馆有事先走了。
任禾好不容易扳回一局,得意洋洋。
费二爷、何恒、刘山阳心里跟明镜似的,不但没瞧不起借故先溜的韩秀峰,反而更瞧不起任禾了。
吃完团拜酒回会馆的路上,何恒不屑地说:“那些圣贤书真是念狗肚子里去了,真不晓得他这个举人是咋考上的!”
任禾今晚不只是羞辱了韩秀峰,也丢了重庆士林的脸,刘山阳一样郁闷,阴沉着脸道:“君杰,做人跟读书是两码事,他这就是常说的有才无德。”
“真是知人知面不知心,早晓得他是这样的人,我才不跟他约帮呢。”
“来都来京城了,现在说这些有啥用。不过这也给我们提了个醒,他这种睚眦必报的小人不能深交。”
“嗯,今后与他敬而远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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