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你以后必须得泼辣点,像你这样不蔫不语的可不行,我姐夫窝囊你再窝囊,那不窝囊到一起了,你们这日子还咋过。”栾凤教训她姐。
“好了好了,我可没你那么泼辣,这个等以后再说,我现在就做饭,姐不留你们了,吃完放趁晌你们就赶紧走吧,免得二癞子他们再找麻烦,噢对了,正事儿差点忘了,这是你让我给你们收的布票。”
栾英掀开柜子拿出一个布包,打开。
布包里都是布票,整理的整整齐齐的,一捆一捆用皮筋捆在一起。
“我们村和左右村子的布票我都收了,按一毛钱一尺收的,这一共是二百二十一尺四寸,都是好布票,没有要过期的,你们点点。”
这个数目有点出乎万峰的意料了,他以为能收个百八十尺就不错了,竟然收到这么多。
广阔天地大有作为这句话简直是千古名言呀!
“大姐,你办事我们还有不放心的,不用点了。”
万峰把布票递给栾凤,从身上拿出二十五块钱也递给栾凤,栾凤接过就揣在栾英的兜里。
“哎呀,用不了这么多。”
“不用找了,余下的就算给你跑腿费了。”
“自己家妹子要什么跑腿费。”栾英说完就要把钱掏出来。
栾凤一把捂住:“姐,他让你留着你就留着,他可能耐了不差钱。”
“人家不差钱是人家的事儿,姐不能多要这钱。”
就在她两姐妹撕扯的时候,外面突然传来了吵吵闹闹的声音。
万峰回头看去就见一人抱着头晃晃荡荡地进了栾英家院子,还有一个三十多岁的人搀扶着。
那人身上的衣服零零落落的十分狼狈,眼尖的万峰还看到他抱着脑袋的两手上的血迹。
栾英一看一声惊叫就冲了出去。
“我姐夫。”栾凤也跟着冲了出去。
“这是怎么了?都出血了。”栾英慌慌张张地扶住那男人和栾凤一起把他搀扶进屋,原来那个搀扶的中年人则跟在后面也走了进来。
万峰在屋门口也伸手扶了一把。
栾英手忙脚乱地拿来一条湿毛巾擦着男人脸上的血迹。
这是一个二十多岁的男人,模样如果不是因为脸黑了点算得上清秀。
他的脸上有几块清淤,一个眼睛已经有了黑眼圈,他的手破了一道有半寸长的口子,脸上也有一道血痕。
“你这是咋的了?和人家打仗了?二叔他这是咋了?”
“我也不太清楚,好像他们在村东老嘎家打扑克,不知怎么就打起来了,我到的时候红军都挨了一顿揍了,我看他被打得挺重的就把他扶回来了。”
“谢谢你了二叔。”
万峰站在一边静静地看着,这个时候他插不上手也插不上嘴。
沈红军也不说话,伸手在兜里摸,什么也没摸出来,兜都撕没了还能找到什么。
幸亏万峰的兜里常备有香烟,他掏出来抽出一支递到他的手上,又递了一支给那个叫二叔的中年人。
沈红军接过烟对万峰点点头点燃。
“你倒是说呀,咋回事儿?”栾英急了。
沈红军狠狠吸了一口烟:“我们在老嘎家打扑克,我今天运气挺好赢了十几快钱,等散局时小辫子管我要十块钱,我没给。我总共赢了多少钱给他十块,这小子就骂骂咧咧的而动手动脚的,我忍不住回骂了一句,就打起来了。”
卧槽,一局赢十几块钱,这赌局可不小呀。
诸平一天到晚打那玩意赢个三毛五毛都乐够呛,人家这边已经十块二十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