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晁和赵梓隆异口同声应下:“遵命!”
从潍县上岸后一路疾驰赶到的骑兵顾不上休息,在马晁的指挥下开始集中,汇集成紧密的阵型,准备一鼓作气冲入刘泽清阵中。后方的步兵们将装弹用的通条收起来,平端火铳,刺刀朝前,在军官的口令声中以队、哨为单位聚集,准备发动刺刀冲锋。
文登营的动静被对面尽收眼底,刘泽清焦躁地问曹吉安:“曹公公,文成伯看样子要真动手,不是做样子,怎么办?”
曹吉安走到前方,尖声喊道:“陈雨,你要是真敢动手,就别怪咱家心狠手辣,送你的女人上路!”
路小川也叫喊道:“陈雨,你涉嫌谋逆大罪,不乖乖束手就擒,还打算抢夺这几个从犯,可想过后果,就不怕株连九族吗?”
陈雨冷冷地回答:“株连九族?本官父母早已逝世,也没有亲戚,所有的亲人都在那辆马车里,你这句话吓得到别人,吓不到我!”
路小川一时语塞,这回答让他无话可说。人家压根就没有九族,还怕什么株连?
陈雨厉声说:“人在你们手里,真要杀害人质,本官也阻止不了,不过,本官在这里当着几千人发誓:如果我的妻儿遭遇不测,我一定穷尽所有力量,把你们所有沾亲带故的家人和亲戚屠个干净,一个不留,让你们断子绝孙,永无子嗣!”
他心里想着:来啊,互相伤害啊,你杀我妻儿,我屠你全家,看谁比谁更狠?
路小川打了个寒颤,他有一妻四妾,三个儿子两个女儿,父母、祖父母都建在,四代同堂,完全不敢想象全家被屠戮一空的惨景。他也相信手握重兵的陈雨完全有决心、有能力做到这个地步。
曹吉安勉强开口:“这威胁毒辣得很,不过咱家是个阉人,不吃这……”
话没说完,陈雨立刻说:“放心,你死后,曹不修无人照看,我会把他阉了送进宫里,让他下半辈子有个安身立命之所。”
“你敢?”曹吉安立刻就崩溃了,声嘶力竭地喊道。他早就把曹不修看成了亲生儿子,又怎么可能让其重蹈自己的覆辙,成为一个身体残缺的废人,断了自己这一脉的香火?
陈雨威胁完两人之后,不再啰嗦,退后几步,手一挥:“动手!”
骑兵催动战马,开始全力冲刺,士兵们端着火铳刺刀呐喊着冲向对方,声音响彻天际,战斗开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