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姜怀思叹了口气，“说起来，我好心疼亦烟啊。她付出那么多，捧出一颗真心来对待聂铭，却换来这样的结局。我要是她，我早就崩溃了，把自己锁起来。”

“就是不能让她这样，所以时乐颜她们，天天和她呆在一起。怕她想不开，怕她做傻事，怕她无人倾诉。”

“你说……”姜怀思问道，“当年，要是霍景尧和亦烟在一起了，会不会就幸福美满，恩爱一生了？”

沈遇安想了想：“不见得。”

“啊？为什么？”

“爱情是相互的，是两个人两情相悦付出的，从不是一个人的掏心掏肺。那时的他们，错了一步，就错到今天。”

姜怀思又问：“如果现在兜兜转转，又走到一起了？”

“那就是命中注定。”

她还想说什么，沈遇安抱紧了她，下巴搁在她的发心上：“这件事的确比较棘手。但是，有傅君临和霍景尧在，他们两个人会处理的。如果他们都保不住一个云亦烟，全京城也没人可以做到了。”

他这么说，姜怀思放下心来。

也是，京城四少里，随随便便哪一位拿出来，都是风云人物，翻手为云覆手为雨，现在两位少爷都会出面力保云亦烟，没人敢做什么。

怕只怕，云亦烟自己撑不过这一关。

当年倒追被拒绝，重新投入恋情被骗财，在很多人的眼里，她就是一个笑话吧。

“哎，亦烟也是一个可怜人。”姜怀思说，“这辈子，什么时候遇到什么人，出场顺序这种东西，太重要了。”

沈遇安的呼吸在她头顶，顿了顿，他问道：“如果……顾晗源比我先出现，那么，思思，我们之间，会是怎样。”

“我不知道。”

“你会选择他吗？”

她笑笑：“这个时候问这种问题，没意义啦。是你先出现，你先遇见了我，顾晗源出现时，我们已经结婚，两情相悦了。”

沈遇安倒也没再计较这个问题，姜怀思松了一口气。

不然，这男人要是吃起醋来，又要好好的哄一番了。

沈遇安只是觉得，没什么可计较的，也没必要再去斤斤计较这些小事，毕竟……

得姜怀思的人是他，陪她走下去的人也是他，这一辈子，她的枕边人乃至墓边人，都是他。

顾晗源算什么？

………

“好，卡！”

当导演喊出这一声的时候，姜怀思有一种恍若隔世的感觉。

“恭喜怀思杀青！”导演喊了一句，“你完成得非常好！”

片场，响起了热烈的掌声。

姜怀思不停的鞠躬：“辛苦辛苦……大家辛苦了，等会儿请大家喝东西，谢谢。”

林纯悦抱着一束鲜花走了过来，递给她：“杀青啦！”

随后，她压低声音：“嫂嫂，哥哥等这一天已经等了很久吧。”

“你啊，”姜怀思戳了戳她的额头，“我这一杀青，剧组也没几天就会完成整部剧的拍摄了，你也可以回到京城，好好的休息一段时间了。”

“等下个项目开拍，我还不是要泡在剧组。”

“那你就要想办法，让成越当男主角啊。这样，你们就天天都在一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