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向秦明,低声问道:“秦将军,你可能想出一个捉拿此人法儿?”
秦明脸色苍白,低声道:“大人,咱们还是先回府内养伤歇息吧。”
慕容彦达见秦明不回答,心中登时一凉,瞪大眼睛道:“难道我这顿打就白挨了?”
秦明只是道:“大人,咱们回府再做计较!”
当下名鼻青脸肿的护卫将慕容彦达架起,扶到轿子里,抬到了府内。
外面几个不曾受伤的护卫想了想,开始互相殴打,待到一个个都是鼻青脸肿之后,才敢进入府内。
若是被慕容彦达见他们完好无损的话,这些护卫怕是要吃不少苦头。
秦明命护卫将慕容彦达抬到府里之后,随后大步出门,吩咐手下兵士:“搜!满城搜捕贼人李侠客!”
一名下属闻言大惊:“大人,这……这便是搜到又能如何?真的要捉拿他不成?”
秦明副将喝道:“蠢货!谁让你们捉拿真的李侠客了?这整个青州城内,地痞泼皮有的是,多抓几个有名的便是,便说他们是反贼李侠客同党,谁又敢多半个屁!”
几名下属恍然大悟,道:“大人说的是,小人确实愚蠢!”
此时守城官兵得到消息,关闭了城门,许进不许出,青州府衙役连同本城官兵,开始挨家挨户的搜索全城,一连搜了一夜,还真搜出上百个贼眉鼠眼的家伙来,抓进衙门一顿夹板棍棒,尽数招供了身份,还真有好几个是附近山头的贼人,二龙山的有,白虎山的也有,唯独没有清风山的。
众人大喜,只要没有清风山的人,事情便好办了,当下将这伙人打成了清风山盗匪,伙同李侠客刺杀青州知府,后被秦明秦统制识破贼人行动,驱赶走了李侠客,率领手下官兵,捉拿了李侠客下属一百二十一名,由知府慕容彦达写明详情,上报朝廷,只待刑部公文批阅。
而青州知府慕容彦达为捉拿悍匪李侠客,被李侠客打的多处受伤,身体易燃难以支撑青州政务,只求皇上恩准告老还乡,以全性命。
等将这些呈文写好上报之后,已经是第二天的事情了,李侠客在青州灯会观景台上鞭打知府的消息早就不胫而走,一天差不多传遍了半个青州。
慕容彦达经此一事,对李侠客畏惧非常,再也不想招惹此人,可是如此一个大虫就在卧榻之旁,着实令人不安,正养伤时,便听到门子来报:“大人,刘高刘大人与花荣花知寨来探望您来了!”
慕容彦达一愣,道:“让他们进来!”
心中暗道:“都说花荣弓箭射击之术天下无双,武力也是高明,让他与秦明两人合力,是否能敌的过李侠客?便是正面打不过,暗中射他一箭,也算是为我出了一口鸟气!”
想到这里,又思忖道:“且让他们去埋伏李侠客,我却暂时出城躲避一下,免得没杀了李侠客,反倒被这强人再进城来打我!”
当下计议已定,脸上露出笑容,看向缓缓走来的一名青年将军,笑道:“花知寨来了?本府身体有伤,就不下床迎接了!”
青年将军单膝跪地,道:“大人,小人听说大人被悍匪所伤,星夜来州城探望,万幸老大人没出什么大事情,花荣这颗心才放了下来。”
慕容彦达道:“伤势好说,只是心病难治。”
花荣道:“大人,不敢请问,是什么心病?小人也颇认识几个名医,喊他们来为大人治病,也是一句话的事情。”
慕容彦达道:“我这个病,恐怕只有花将军能治。”
花荣闻言,身子一震,已然明白了慕容彦达的意思,犹豫片刻,惊疑不定道:“大人,那李侠客难道还没有离开青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