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
听完凌端简单的描述之后,大巫祝不由得沉吟了起来。
尽管对于妖圣的实力他从来都没有怀疑过,可是能在三招之内就将魔界的三长老给打得差点死掉,这说明妖圣的修为在这几千年之内又有了长足的进展。
而且消失数千年之后,如今重新出现,这绝对是魔族的一个心腹大患,对于将来魔族进攻天界和征服六界,肯定会是极大的阻力。
最重要的是,云浮山离魔族大营并不算太远,如今有一个妖圣在云浮山虎视眈眈,若是哪天他心血来潮的跑到魔族大营来闹事,到时候又该如何应对呢?
这个问题一下子便使得足智多谋的大长老也有一些头痛不已。
“云浮山中除了妖圣之外,可还有其它的妖族旧部?”片刻之后,大巫祝眼珠子微微一转,饶有兴趣的询问起来。
“没有。”
几乎没有半点犹豫,凌端立即摇了摇头,否决了大巫祝的说法。
至于赵东来等人在云浮山的事情,他连一个字都不敢透露。
“眼下咱们该如何应对妖圣?”
“总不能放任他在云浮山一带走动吧?”
“这对于咱们魔族大营可是一个极大的威胁啊!”凌端紧接着又装作忧心忡忡的分析了起来。
大巫祝略一沉吟,随即摇头道:“这妖圣修为之强,恐怕只有魔君能与之一战,就连本尊也无法轻撄其锋,所以目前没有什么好的办法,只有等到魔君出关之后,再想办法对付他。”
“这段时间则尽量不要去招惹妖圣,此事我自会处理妥当,你就无须担心了,还是先安心回幽冥之渊养伤吧。”
“唔。”
见这件事情总算是被掩盖过去了,凌端内心也稍微安定了一些,当下告别了大巫祝,然后在几名魔将的陪同之下,朝着幽冥之渊进发。
凌端倒好,他这一走了之,这么一个大的烂摊子则留给了大巫祝来处理。
虽然说大巫祝的修为也是非比寻常,但要面对妖圣这么一个强大的对手,说句实话他内心并没有太多的底气。
故而在凌端离开之后,他立即召集了魔族大营之中的那些魔将来营帐之中来议事,却是半分也不敢懈怠。
至于赵东来等人,自打离开了赤炎山之后,便马不停蹄的朝着魔族大营进发。
魔族大营的位置,早就已经从妖圣的口中得知,而且妖圣还给了他们明确的路线图,所以一路上倒也没有多走弯路,很快就已经来到了距离魔族大营二百里不到的苍梧山之中。
苍梧山,别名九疑山,乃是当年舜帝南巡时驾崩之处,山海经中又名“苍梧之野。”
所谓的苍梧则是由九坐十分相近的山峰而组成,这些山峰都是南方喀斯特溶洞地貌,山中怪石嶙峋,奇峰异石与深涧幽洞数不胜数。
而在苍梧山之下,则住着一群九黎族人。
九黎是一个不同于汉族的族群,当年蚩尤之所以能与黄帝和炎帝三分天下,靠的就是骁勇善战的九黎族人。
当年蚩尤在逐鹿之战大败后,蚩尤的族人在灵山十巫的带领之下逃到了南疆之地,以九黎人的身份在此生活繁衍。
而苍梧之野的山下,则是南疆九黎族人的一个聚集地。
原本这苍梧之野也是一个人烟繁茂的地方,可自从魔族光临之后,这里的九黎族人早就已经死的死逃的逃,一个人影都看不到了。
由于赵东来等人赶了半天的路也有一些累了,所以到了苍梧山之后,便要算找一处农家歇息一下,顺便讨口水喝。
然而在苍梧山下转了一圈之后,发现这里除了废弃的村落之外,根本没有半点生气。
无奈之下几人只好自发到村子里去寻找水源和食物。
好在村子里的水源倒也还算干净,而且村民家里也留有一些米面,赵东来见状则亲自下厨,简单的做了一些食物供大家充饥。
“东来哥哥,你说这村子里的人是不是都死光了啊?”
“怎么一路走来,南疆连一个人影也看不到呢?”小人参精一边吃着米饭,一边饶有兴趣的嘀咕着。
“不太清楚。”
赵东来扬了扬眉,回应道:“讲话入村之时,我见村子里有几处打斗的痕迹,想来应该是被魔族光顾过了,这些村民搞不好都已经被抓去炼化成了魔民,其余没有被抓走的,估计也都逃走了,如今的南疆已经是人间地狱一般的存在。”
“是啊。”
追月也是面色一沉,怒声道:“这南疆魔族还没有统治六界就已经这般凶残了,若是当真被他们统治六界,那到时候得有多少黎民百姓遭殃啊?”
“所以无论如何,咱们一定要想办法阻止魔族的复辟。”
“就凭你们几个?”
追月童子的话刚一落音,顿时一个听着有些阴测测的声音从村子东南面的方向传了过来,声音并不大,甚至如同蚁语一般,但却清清楚楚的传到了几个人耳朵里。
这个声音的出现,自然也是把赵东来等人给吓了一大跳。
方才进村的时候,赵东来就已经用自己的神识探查过这个村子里,当时他几乎可以确定,村子里没有一个活口,如果有活口的话,那不可能逃出他的神识。
而且不光是赵东来,柳青丝和追月也用自己的神识和妖灵探查过,同样没有发现村子里有活人的存在。
可是如今又确确实实有一个阴测测的声音响起,而且清楚的传到了大家的耳中,这可把赵东来等人给惊着了。
“什么人?”
赵东来轻喝一声,身形一恍之下,已经化作一道白光朝着东南面的方向疾飞而去,追月和陆灵雪等人也立马如影随行。
如今的小队之中,因为陆灵雪已经离队的原故,眼下也就只剩下了四人而已了。
赵东来飞出去之后,追月以及柳青丝和小人参精也连忙各显神通往东南面的方向追击而去。
待到四人先后赶到东南面之时,赫然在前方快要坍塌的白墙黑瓦之下出现一名身着黑色长袍的老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