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太好说,但我仍然信他,重修的道君,仍然超脱我等,境界的封印对他们来说,已经削弱不少。’
没听到旋涡内部有任何声音,天雄老脸一颤,但他咬了咬牙,仍旧保持了几分自信,并鼓励惶恐的天月,两人密语着交流了好几句。
‘当——!’
周围无法窥视的漩涡中心,巨剑刺下的刹那,一声清脆嗡鸣响起,同时周遭虚空向里压缩,然后异象尽数消失,原地只剩下不足十丈方圆的一个大球。
滴溜溜旋转着,完全为凝实的剑影组成,一把碧血残剑贯穿其中,似乎已经把内部的人洞穿,正在抽取精魂和炼化元神。
但真实情形,却是一道徐徐旋转,血剑正洞穿被困在其中,周围的剑气旋涡,又在猛烈九个齿轮。
陆寒不见了,一股无法形容的道韵,从不断外泄,散发出难以理解的玄幻力量,快速在血剑周围近处,形成一层若有若无的光膜。
“吼——!”
似乎感到到了威胁,血剑立即颤抖,就想再次暴涨,要撑开空间后退,然而挣扎无数次,那层膜便如天道神韵般,毫无阻碍的渗进了剑体内。
疯狂攻击冲刺的剑球,猛然间一窒,仿佛被什么掐住似的,接着越来越明,最后散发出无比刺目的银月强芒,在无法目视中纷纷碎裂,化为亿万光点快速消失了。
核心处的,却迅速无限缩小,直到仅有豆粒大,并且光点一闪后,陆寒再次现身。
天清地明。
他的手里,却捏着一把还原的残剑,但剑体再无污渍,也无血色和凶戾,仿佛被彻底洗涤过,变得轻盈晶莹,露出青灿灿本色。
现场寂静如斯!
有四个人骇然欲绝,以至于张大嘴巴,恍若窒息般,除了惊恐一无所有。
“哈哈!哈哈哈……妙极!果然是陆前辈这般强悍,无须我们担心牵挂。”
“是陆道友,小心口误!”
天月本要大喜,忽然一扯天雄,脸色微变的提醒,正大笑的天雄立即一个激灵,神情略微惶恐起来。
“你……你毁了我云家的神器?”
病态中年人两色更白,如抽干精血的皮囊,用手指着陆寒,语气微颤而酷冷,仍旧不敢相信,自己的最大依仗,如此简单被敲碎了。
“这怎么可能?!”
云瞐惊恐大叫,将陆寒看做鬼魅般,从大喜到大惊,脸上的肌肉恍若瘫痪,只有眼神传递出心神的想法。
“毁掉?这是神器,哪有那么脆弱,我只是将里面的剑魂抹去了,并把脏东西涤荡干净。
那剑魂是你们一缕未死元神和剑灵结合而成,但你们老祖宗封印的法力还在,并且足够施展两次,现在就送还给你们。”
言毕,陆寒举起残剑,向前方轻轻一抛,病态中年人下意识的就要伸手去接,但下一秒就面如死灰般。
“快跑!”
不愧为后期大成的玄仙,话音未落,身影已经虚化溃散了,声嘶力竭的提醒,率先触动了雇佣的两个散修,两人扭头便走,只有云瞐浑身一软,几乎差点瘫倒。
然而那把残剑,自陆寒手里飞出后就不见了,但三千里方圆的地面,莫名多了一道痕迹,仿佛是剑刃曾经划过。
结合就在天地间多了一层剑幕,青涩干燥锋芒森森,并在剑幕上冒出无数剑影,死死锁定了每一寸虚空。
万丈之上,那把残剑再现,随即指向了某处,恐怖无比的剑意爆发,闪电般激射而出。
九百里外的虚空,一阵波动起伏,有虚影迈步而出,正是病态中年人,他刚现身就发觉不妙,但再无施展秘术的机会。
惊慌无比之下,前后左右冒出四个金灿灿的圆盾,体积狂涨敏倍,在豪光闪动中,将他当在里面,盾牌表面浮现出十几个奇形怪状的罕见符文。
残剑之快,激射就是到达,与金色盾牌接触,只见金光青芒狂闪,剑影已经洞穿而过,仿佛形同虚设。
并且再起旋涡,将百丈内牢牢封住,巨大剑球向里面狠狠一缩,转动几圈后就纷纷溃散了。
“杀!”
陆寒巨剑的时候,天雄和天月交流个眼神,分别向逃窜的两个散修扑去,对几乎吓瘫的云瞐,他们自知其绝无活路。
“你是哪来的魔鬼?为何针对我碧血云潭?那三个家伙渡劫你,他们是云轳豢养的手下,那个家伙已经被天家的娘们杀了,你还想怎样?”
“是吗?”
一个金光四射的千丈拳头,在陆寒走向云瞐时,并在其妄图狡辩时,已经从天而降,带着重力法则轰然砸落。
然后起起伏伏,不知砸了多少拳,每一拳都震碎数百里大地,砸出的巨坑越来越深,已看不见内部如何,震动和响声持续好久。
黄脸汉子和头陀,看着阻挡在前方的剑幕,脸色铁青无比,身后呼啸声已至,他们只好回身,发现云家的两人,连半点生机都感觉不到了。
啪!啪啪!
“好手段啊,老夫自认已经来的够快,还是晚了一步,你很不错,是我见过的最好滋补佳品,如此的话,他们可以多活两个了!”
不知何时,陆寒头顶多了一只巨大眼睛,黑边白瞳,不断眨动,极为吓人。
有掌声和森罗之音从里面涌出,巨目几乎看穿一切,附近的空间接着就逐渐变黑,最后暗无天际,形成一个浩大的冥渊世界。
千里内冒出无数幽冥之风,亡魂咆哮,恶鬼丝毫,甚至有幽绿凶灵组成的暴龙,不断疯狂肆虐,形成的飓风可以轻易磨损一切。
苍白瞳孔正下方,一道笔直得黑色光柱,足有千丈高度,缓缓化为无数级台阶,有个身影从巨眼里走出,缓缓踏步而下。
他穿着黑色袍服,上面绣满金色星辰,面容朗朗,目含皓月,白须横飞飘洒,说不尽的仙家气息,和幽冥鬼像完全相悖。
“正主终于来了,太乙亡魂!”
“喔?你似乎知道的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