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二人闭关的这段日子,东郡城发生了几件大事。
东郡武道大会已经落幕,原本应该撤回其他城池的各个宗族,并没有按照原定计划返回。
他们彼此如有默契,继续逗留东郡城中,其中原因不得而知。
只是白家这段时间门庭若市,每天都有不同宗族的高层来拜访东郡王。
韩家近段时间大门紧闭,府中似乎是发生了什么不得了的大事,连每日从侧门进出的下人也显得神经绷紧,慌里慌张。
有人想要打听韩家的情况,但是却一无所获,没有丝毫风声从韩府中传出,个个守口如瓶。
但是所有人都看得出来,韩家必定是出了大事!
近段时间,但凡嗅觉敏锐的人,皆有一种山雨欲来风满楼的感觉。
江湖表面上风平浪静,实则暗地里风起云涌。
一个月后,秦叶终于破关而出。
他这段时间的潜心修炼,终于突破了五阶瓶颈,巩固在了六阶境界。
原本想去看看萧洛雪的情况,但是听包仁顺说她还在闭关,于是只好作罢。
忽然有一天,魏小辛神色匆忙的回到萧府。
秦叶见他在萧洛雪的闭关室前来回打转,便将他叫住问询原因。
魏小辛犹豫半晌,然后从袖口中摸出一张小纸条递过来。
秦叶不明所以,从他手中接过纸条。乍看之下,纸条上还染有血迹。
随后,秦叶将纸条打开,看到上面写着两排娟秀的小字:家逢大变,命不久矣。现寄身承欢楼,盼与雪儿一见!
秦叶目光凝重,一把按住魏小辛肩膀,吓得他一个激灵。
“快说,这张纸条是谁给你的?”他联想到一些不好的事,立刻向魏小辛询问道。
魏小辛立刻把他拉倒一边,然后在耳边小声道:“今天早上我在集市买东西,正巧撞上韩冰儿小姐的贴身丫鬟小兰。”
“她看到是我,就神色慌张的往我手中塞了一个纸条,然后什么也没说就走了。”
“我悄悄将纸条带回来,看到了上面的内容,感觉事关重大,有必要告知小姐。”
“但是小姐闭关未出,现在去打搅怕会影响她练功。”
“所以我在这里急得团团转,不知如何是好呢!”
秦叶思量片刻,沉声道:“小姐正在闭关的紧要关头,如果现在影响她的心神,怕是会对她造成极大伤害。”
“此事你不必再管了,将纸条交给我,由我来处理!”
魏小辛对秦叶是信任的,便留下纸条独自离开了。
秦叶看了一眼紧闭的石室,仅凭一张纸条也捋不清头绪。
干脆抓紧时间,先去承欢楼查探,视情再作定夺。
……
承欢楼,顾名思义,食色男女承欢的场所。
半个时辰后,秦叶来到承欢楼前。
对于玩转风月场,实非他所长,如果换作史不凡前来,倒是如入自家。
所以秦叶刚一进入承欢楼,就显得笨手笨脚,像个雏鸡。
老鸨看见一个清秀的青年进来,立刻心领神会,作出一副“你不用解释,姐姐我都懂”的模样。
对于这些外表斯文、内心狂热的青年,她见得太多了,越是摆出一副道貌岸然的样子,稍后与姑娘们独处的时候,越是“激情四射”!
老鸨自来熟地款住秦叶的胳膊,热情道:“哎哟喂,好斯文的公子!您是第一次来我们承欢楼吧?”
秦叶正欲开口,却又被老鸨抢先道:“公子不必多言,您放心!我懂,我懂!”
“我来为公子安排,包管让您舒舒服服,享尽人间艳福!”
“姑娘们,快把公子爷扶上二楼歇息!好酒好菜伺候上!”
话音刚落,几名花枝招展的少女就凑了上来。
一左一右,一前一后,将秦叶团团围住,簇拥着就往二楼走。
姑娘们争先恐后的往他身上蹭,对于这般热情,秦叶很是有些吃不消。
来到客房中,他留下一名叫作红岩的女子,又扔出几锭银子,便将其他几女遣退。
之所以只留下她一人,一方面是怕节外生枝,另一方面是因为红岩与其他几女不同,她看起来有些青涩,不似那般庸脂俗粉。
红岩见秦叶不说话,便娇笑道:“公子是想先听奴家弹琴唱曲,还是吟诗作画?”
秦叶心不在焉道:“哦?琴棋书画,你样样精通?”
红岩解释道:“我十岁那年因为家里穷,被父亲卖到了这承欢楼。这里的人为了让我吸引客人,于是教我学习各种技艺。至于琴棋书画,自然不在话下!”
秦叶叹息一声,感慨不幸之人各有各的不幸。
红岩是个心思细腻的姑娘,她见秦叶的心绪不宁的模样,好像跟以往来承欢楼的人不太一样。
于是,她便开口问道:“看公子的样子,似乎不是来承欢楼消遣的。公子可是有其他什么目的?”
秦叶心中一动,犹豫片刻,道:“你们这里最近可有来过什么特别的女子?”
红岩想了想,道:“来我们这里的都是男客,怎会有女客来承欢楼?就算有,那也是和我一样,被卖进来的!”
秦叶点了点头,想想也确实是这么个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