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飞扬却快了一步,足下虚点,身影迅速后飞,快如电闪,从谢康乐和商影中间的间隙穿过,在半空中,横挡他们面前。
“应飞扬,你让开!”
“碍事!”
商影和谢康乐皆看出此时应飞扬不同往常,各出一声后,同时出剑,人剑如一,直刺而出!
而应飞扬双剑交叉身后,仍保持退势,周遭却有无数道无形剑气凭空浮现,如洪流一般激射而出。
三股劲力相冲,轰然一声响,三人各自震退,谢康乐和商影被逼回原处,与追击来的正道诸派站在一处,而应飞扬借力化退,落在清岳掌门的房间之上。
双剑一轮转,以那房间为圆心,剑气漫旋一周,其他接近之人只感锋锐临头,纷纷向后避闪,而一个入地三分的剑圆在地上被划出,界限分明!
商影上前一步道:“应飞扬,方才那人真是你师尊么,他去掌门房间做什么?”
应飞扬朗声道:“自然是师尊了,商师姑放心,师尊与掌门叙叙旧而已,师尊品性相信同门应该都信得过,做什么,之后自有分晓,但现在就不要相扰了,此圆为界,擅闯者,莫怪应飞扬不留情面。”
谢康乐怒道:“不理情面?你们师徒两个,到底想闹到什么地步?”
应飞扬撇了下眼,示意正道诸派道:“谢师伯,凌霄剑宗既然说了要将我交给正道诸派处置,处置结果凌霄剑宗不过问,现在又何必干涉呢,不如继续作看他们如何处置我?”
谢康乐正欲发作,商影拽了下他衣袖,二人眼神交换意见后,谢康乐知晓事出必有因,不宜在此时出手,便借坡下驴道:“好,我就看你一人,如何逃得过诸派制裁!”
又对诸派道:“诸位,应飞扬已与我派无关,随你们处置,不用给凌霄剑宗面子,剑宗弟子,退后,观摩咱们这些同道如何降服天道传人!”
薛灵官冷声质问道:“你们凌霄剑宗是要袖手旁观?”
谢康乐一脸无赖道:“人都交给你们了,你们这么多人围着,都还让他跑了,现在就他一个,难道还要我们凌霄剑宗重新给你把人抓回来,让你们再处置一次?”
谢康乐说着,扫视诸派一番,脸上却不经意流露出淡淡的鄙夷,当真能把人气死。
“你们!”白何水受不住激,指着谢康乐却说不出话,随后一挥手,“好,那众人齐上,一起杀了这小子,为天下除此祸患!”
白何水率先动手,手中气圆凝集,乃是元气宗绝学“天下圆”,而众人也紧随其后,伴着杀声阵阵逼进而来。
但在白何水跨入剑圆的一瞬,一道裂影分华之光迸射而来,快得不急眨眼,直刺破他掌中气圆,白何水脚步骤停,脖上已多一抹血痕,其余之人也突生惊觉,止住步伐。
应飞扬指划一泓秋水,映得面容森寒,“杀人人杀,你们想要我的命,而我想活命,那就少不得以命换命的觉悟了,所以一句话”
白何水的头旋落尘埃,颈血冲天,应飞扬剑意透过喷涌的血水,直指正道诸派。
“求生,闪边去!寻死,进招来!”
屋顶上,应飞扬为生开杀,开启一场血战。
屋顶下,却是另一场情仇交锋。
“就这样,我在贺师弟出手帮助下,让谢师兄以为我功力恢复,再借他之口告诉凌霄剑宗众长老三日后的午时我功力最弱,只为引出暗藏祸心之人,却怎也料不到那人是掌门师兄你!”顾剑声面上难掩痛意,呼出口气后,平复心绪道:“现在轮到你了,动机,我想不通的就是动机,让将要与你比剑的我下亢龙散,对你究竟有何好处?”
清岳掌门波澜不惊道:“当年掌门三试,一文,比门派统辖治理之论,一武,比剑上高下低劣之分,这两场若未决出胜负,便由众长老选出人选,其实当时不用比,结果也早分晓,第一场第三场都会我赢,而第二场剑诀我则必败。”
顾剑声道:“论才略,论人望,我自是不及师兄!”
“但凌霄剑宗立剑为尊,众人最看重的仍是第二场的剑决,掌门剑法虽不一定是门中最强,但也必须能让众人服膺。顾师弟,自你入门,我待你如何?”
顾剑声想了想,诚挚道:“师兄待我恩重如山,初入门时,师尊事务繁忙,是师兄代师传剑,引我步上剑途,都说长兄如父,那大师兄便是我半个师尊!”
“你知道啊”清岳掌门擦着剑,擦剑之手终于有了一丝颤抖,剑身随之嗡嗡低鸣,而他的声音却终于有了波澜,沉声道:“你都知道啊,可为什么我每教你一套剑法,过不了几日,你就拿我教你的剑法败我!!”
“你想赢我?”看着清岳掌门逼视的目光,顾剑声也不由刺痛,却仍想不出关联。
“赢你,赢剑冠天下的顾剑声?哈哈哈哈,我早就断了这想法。!”清岳掌门凄声笑了,笑声如鸦鸣,“我是想伤在你手里,输得体面些!”
ps:一会还有一章,把原因讲清楚,半拉啦的憋着难受,但最好别等,以我的码字速度,指不准这一会是多会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