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令宗的船只,也是一艘法船。
但这艘法船,明显没有苏庭这艘法船的品阶,来得高些。
毕竟这不单单是要看炼制之人的造诣,更是炼制的方法,苏庭用的是元丰山之法,同等造诣之下,炼制楼船,能够与他这艘比得上的,世间或许也不多。
“你们是从外海来的?”
法船之上,约有八人,而为首一人,是个女子,神色冷淡,略带高傲之色。
苏庭背负双手,淡淡道:“正是。”
这女子微微蹙眉,未有开口,但她身边却有一个少年,蓦然开口怒斥。
“大胆!”
这少年人怒喝道:“外来之士,也该如此无礼,还不快快躬身行礼?”
苏庭斜了他一眼,露出不屑之色,道:“人以礼待我,我当以礼待之,既然无礼待我,还要我来行礼?你可知我是何等人物,回你们一句话,便是你们天大的荣幸!”
这话说话,可谓是狂妄至极。
云令船上的八个年轻男女,无不露出怒色。
就算是先前那个看似平静的为首女子,也不禁露出恼怒之色。
“好大的口气!”
“外海来人,还当是自家是先秦山海界的真传弟子不成?”
“我倒想看看,你究竟是何等人物?”
一瞬之间,云令宗弟子,尽数大怒。
苏庭背负双手,嘿了一声,正要上前。
红衣忙是将他拦住,轻声道:“初到中央海域,不要生事。”
见苏庭的神态,红衣又解释道:“你肚量放宽些,包容一下,毕竟这海域宗门,修行体系与我中土大有不同,就算是最为接近道家源流的先秦山海界,门中弟子看似温和淡然,也多有锋芒锐利之态。”
“这是修行的体系,以及大体环境的影响,并非人人都跟中土的修道人一样,多能持心温静,心平气和。”
“除此之外,云令宗是中央海域的宗门,门下弟子对于外海来人,难免自视稍高半筹。”
听得红衣这番解释,苏庭也觉无奈。
“罢了。”
苏庭问道:“交给你来。”
红衣松了口气,方是上前,说道:“诸位切莫动怒,我们是从……”
她话还未说完,便见对方为首女子眉宇一挑。
“失了肉身的神魂?”
那女子露出不喜神色,道:“既是亡魂,不归地府,逃入中央海域作甚么?”
这话说来,饶是红衣这姑娘出身元丰山,所学功法注重心平气和,却也心生不悦。
苏庭反倒不怎么恼怒了,看着这大侄女儿,露出揶揄之色。
而就在这时,船后那个少年,也察觉动静,匆匆而来。
“你又是谁?”云令宗一名弟子喝道。
“中元阁当代弟子思故,见过云令宗诸位道友。”这中元阁的少年,连忙行礼。
“中元阁?”
云令宗众弟子对视一眼,倒收了些许傲气。
中元阁的祖师周游,在东海各处游历,留下了无数传说,尽管其宗门未有进入中央海域,但是有一位得道成仙的祖师,也不容得任何人轻视。
“原来是中元阁的道友。”
云令宗这女子还礼道:“云令宗秦紫。”
思故拱手道:“我们初到中央海域,不大知晓规矩,适才我这位道兄若是与秦师姐有什么不快,还请包涵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