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凶悍恶徒,连我也为之心惊,若是任由他继续安心成长,将来绝不会有我们的好果子持吃。”
陈恕叔侄绝非那种心计浅薄之人,早在皇甫旭让姬鸣带话给他们时就已经派人查探此人过去事迹,好从中窥探此人的心性底牌,不过越是查探,陈家叔侄越是心寒,这样的人惹上了,简直是一种灾难。
说着,陈恕从怀中掏出一叠厚厚的纸张递给姬鸣,“你自己看看,我所言非虚。皇甫旭绝不是一个心胸广阔之人,说是睚眦必报也不为过。
现在姬兄与我们陈家都被他记恨上,如果不先下手为强,只怕未来会遭到此人的打击报复,他在先天境界,远离家族时就敢和公羊家作对,胆子之大可想而知。
姬兄你就算是皇室子孙,只怕也未必吓得住这种人,胸有猛虎,无惧无畏,可怖可敬,姬兄你自己思量吧。”
姬鸣接过记载皇甫旭在渝州事迹的纸张,一一翻阅,越看越是心惊,在纸张上描述的是一个城府深沉,心性阴毒狠辣,难以揣度的江湖豪强,真的是那日看起来像是小白脸一样的皇甫旭吗?
将纸张拍到桌子上,“两位,这上面记录的可是真实的详情?你们虽然在江湖中有不小的势力声望,但只怕手还伸不到渝州吧。”
陈家叔侄虽然已经投靠七皇子,步入龙庭,但并未放弃以往经营的江湖势力,和一些黑道巨擘还有联络,甚至私下有各种违禁的买卖,但他们的势力再强,也不可能触及渝州,所以姬鸣怀疑这是两人故意捏造的信息,拖自己下水来和皇甫旭继续作对。
这也不是不可能,之前他对初入禁宫的皇甫旭冷嘲热讽,强加挑衅,就是受了陈家叔侄的迷惑诱导,外加自己飘飘然,大意之下才和皇甫旭结怨。
陈稚然摇摇头,“姬鸣,我们的确没那么大的势力,但七皇子有,渝州刺史董望舒,早已经暗中投效八皇子门下,这些消息就是他传回来的。
而且你以为我们是吃饱了撑的,故意挑衅一个皇甫家族的嫡子吗?你自己也看到了,十四皇子在渝州落脚之地可是他皇甫旭的天星帮,其中关系不需多言。
所以我们陈家,你姬鸣,还有皇甫旭,不过是摆在前台的几个棋子,真正下棋的是八皇子,七皇子,十四皇子这些龙子。
而七皇子之所以不跟你说这些,只是不想牵累你下水,陈恕之前也没想太多,更不知道其中缘由,所以诱你和皇甫旭结怨,这是他的不是,也是我的疏忽。
现在说这一切都晚了,皇甫旭和我们,只能存在一个,非生即死,你也逃不掉。”
陈稚然说话声音轻柔,但堂皇阳谋,姬鸣只能咬牙切齿的应了下来,形势至此,他也是身不由己了,毕竟人已经得罪了,想和解也是不可能,至少七皇子就不会允许他这么做,如此,剩下的只有一条路,搞死皇甫旭。
“皇甫旭可恨,但陈家叔侄更可恨。”但现在姬鸣再如何痛恨陈家叔侄,也只能虚以为蛇,毕竟他们挡下面临同一个敌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