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个人都没有意外,没有这种安排才会意外。
胡晓可站起来回了个礼,伸手和乘警握了握说:“我们还是第一次执行这样的任务,有什么特别需要注意的吗?”
乘警说:“怎么说呢?现在这趟车,车上有点乱,我们不能出境,从下一站开始车上只有列车员了,他们基本上的工作就是烧锅炉,餐车是那边挂和咱们没有关系了。那边也会加挂几节车厢,不过仍然和我们没有关系。
现在这趟车上面,带钱带货的人太多了,小偷小摸甚至明抢都有,有些地段车速慢的也有攀爬现像,你们只能轮班睡觉硬守了,没有别的办法。”
胡晓可点了点头,说:“谢谢,人们辛苦了。”
乘警摇了摇头说:“我们就这一小段,而且咱们这边治安也好,辛苦的是你们,后面这六天六夜才是真辛苦。不说啦,一路顺风吧,下次有缘再遇到我请你们喝酒。”
双方握手告别,乘警下车,他们会随着转运车厢回京城去。
胡晓可说:“咱们回来的时候没感觉什么,看来是过去的情况比较复杂,那咱们从今晚开始就分班吧,咱们两个包厢,一个上半夜一个下半夜,都精神点,可别真出了岔子。”
李说:“咱俩分开吧,你和宝全上半夜,我和大路马力下半夜。就是晚上黑灯瞎火的外面也看不清咋整?真要有扒车的也看不着啊?”
胡晓可说:“一会儿开车之前把所有车厢都检查一遍,把车门锁好锁死,看能不能找点东西加个绑,晚上勤看着点吧。这大冬天的,我感觉应该没人会扒车,夏天不好说。这天能抓稳啊?这边可比咱们那边冷。”
李想了想点头说:“那到是,行吧,一会儿我去检查。”四节加挂全是行李车,一节车厢有两个平开大门和一个人行小门,懂行的人开这种车厢门简直不要太轻松。
在车站员工餐厅吃了顿饭,李带着大路和马力去换轨车间,车厢都锁的好好的,李找到车站的值班干部说了一下,干部给找了两个工人过来帮忙。
两个工人商量了一下,用铁筋给门里加了个顶销,想开门只能从里面把顶销扳掉才能打开,这样就不怕有人爬上来从外面撬了。主要是这会儿的行李车上没有睡觉的地方,要不然几个人直接在行李车上呆着是最好的办法。
咱们这边和毛子那边的轨宽是不同的,必须把车厢下面的轮架换过才行,大吊把车厢整个吊起来,然后把原架推出去换成那边的标准架,然后固定。四个来小时基本上都是在等着换这个东西。
等列车终于再次启动,正是半夜时分,窗外寒风呼啸,乘务人员满脸汗水一身煤灰的烧着锅炉,这车没有空调,全靠烧煤,一个来回一个乘务员要烧好几吨煤。乘客们都在温暖的舱室里呼呼大睡,做着发财的美梦。
胡晓可和李一起出去溜达了一圈抽了根烟,今天是第一个夜,又是大半夜发车,所以也不用分什么组了,大家一起,谁起睡就睡,不想睡的就熬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