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黑衣狂徒(1 / 2)

( )“四少爷在屋里吗?”

小茹赶紧跑出去,一看来人,道:“钱管家,四少爷在呢,您请进。”

小茹迎进一个六十多岁的老人家,正是府上的二管家钱贵,手上如往日般端着一个汤钵。

老钱一看李无常满头的绷带,遮住了本来俊朗的面庞,关切道:“四少爷好点了吗?大夫人托老奴来看四少爷呢,还给你带了补汤,让四少爷一定要趁热喝呢。”

李无常点头道:“好的差不多了,难为老管家每次都这么跑,吩咐下人就可以了嘛。回去的时候替我回禀大娘,我明日就去向她老人家问安。”

老钱奇怪地看了李无常一眼,心道这小子怎么这么有礼貌了?

脸上却不动声色,将汤钵放在放在桌上,道:“四少爷客气啦,不过四少爷不必明日再去,老爷有吩咐,让四少爷午时去东院用膳呢。”

李无常头皮一紧,起身拉着钱管家的手,紧张道:“父亲平素公务繁忙,他找我能有什么事情,钱管家是否知道?莫不是我在风华楼打架的事情,我跟你说都是韩大志那小子怂恿的,我一向老实,您老可要帮我说说。”

其他三人一脸无语。

你老实?整个长安城谁不知道你李二愣子是出了名的惹祸精。

钱管家提点道:“四少爷且宽心,老爷说是武道大会将至,要考你的功夫呢,大公子二公子也会去。”

李无常翻翻白眼,一脸无奈。

大燕以武立国,尚武精神浓烈。

武道大会乃燕太祖所设,为朝廷选拔武才,四年一度,与三年一度的科考大比一文一武交映生辉。

距离下一届武道大会已不足半年了。

各地有志青年纷纷赶赴长安城备考,希望在武道大会中能大放异彩,若被朝廷选中,那将是光宗耀祖的事情了,次之一点就是被长安城各大勋贵之家看中,招为家将,亦算是不负一身所学。

最重要的是,表现特别优异者,将有机会进入武人圣地武道阁进修。

光这一条就足以吸引成千上万的青年才俊了。

李无常却没什么兴趣,因为他一点武功也不会,这样子去参加武道大会,到时候给人一拳打趴下,还不丢死人。

他不是没学过武功,相反还正儿八经的学过几年,跟过几个师傅,可惜师傅说他资质太差,而且他人也懒散,几年下来连入门真气都没练出来。

加之他是家中庶子,不必挑起家族中的大任,家中对他要求就没那么严厉,对他练武一事很少过问,渐渐的,他习武之心就淡了,整日里和发小韩大志一起厮混。

但朝廷有规定,凡年满十六岁的勋贵子弟必须参加,李无常今年十七岁,明年必须参加武道大会。

朝廷定下来得规矩,李无常当然不敢违背,颓然道:“就我这三脚猫都算不上的货色,父亲还考什么呀,考大哥二哥就行了。”接着眼珠子一转,对奶娘道:“要不我躺在床上,说我病还没好,把这事给推了。”

奶娘将汤倒了一小碗,递给李无常,嗔怪道:“大会还有四个月才到呢,你就算是怕了老爷,不敢去东院,也应该去感谢大夫人呀,自你娘亲过世后,大夫人就一直将你视为己出,生怕委屈你,你身子弱,大夫人就经常送些好东西给你补身子,别的不说,就说这补汤,一个月送好几回,这一送就是五六年。”

“哎,知道了。”李无常无奈回道,喝了一口汤,鲜美无比,如往日般,汤中还透出一种淡淡的奇香,沁人心脾。

钱管家见李无常已开始喝汤,告罪一声,拱拱手退下去。

奶娘给李无常重新包扎了伤口,见他没什么事了,就说:“你就在家里老实待着,我和小茹去药铺给你抓药,顺便置办些东西,午时你自己去东院。”

说罢带着小茹出去了。

李无常甩了甩手臂,走出大厅,准备走动一下,躺在床上几天,身体都快生锈了。

李府很大,分东西两院。

西院分割了成七个院子,李无常及两位兄长还有一位姐姐各占一处,其他三处,两处充作客房,剩下一处改成了一个校场。

李无常的彩云居在最西面,地方空旷安静,有厢房六间,杂房两间,厨房一间,书房一间,大厅一间,中间还有一个不小的花园,花园末端连着一条长长的走廊。

因李无常不喜人多伺候,所以偌大的院子,仅住有李无常,奶娘及小茹三人,现在奶娘和小茹都上街了,院子里显得越发冷清安静。

李无常百无聊赖,走进花园中,走走停停,仔细打量着自己的园子。

花园真的不小,假山,石亭,走廊,莲花池,各种草木,一应俱全,还有大块的空地,摆了几个武器架,不过上面的武器多半生锈了。

“一个花园修的这么豪华,真是奢侈。”李无常感慨了一番,走到一个石桌旁,坐了下来。一股冷意传到身上,李无常并不在意,思索着几天前与三皇子斗殴的事情。

这可是头等大事,还不知父亲要怎么惩罚自己。

“咳咳……”一阵咳嗽声传来。

“谁?”李无常站起来四周扫视了一遍,没有任何发现。

“咳咳……”咳嗽声又响起,更清晰了。

这下李无常听的很清楚,循着声音走到墙角,发现一个黑衣人躺在狗洞不远处的枯草中,嘴角满是血迹,胸口起伏不定。

李无常虽然唬了一跳,但仍立马走上前去,拍了拍黑衣人的脸蛋小声喊着醒醒,黑衣人又咳嗽起来,咳出一口鲜血,眼睛紧闭,神志不清。

李无常摸着他的脉搏,发现脉象极度紊乱,看来是伤了肺腑,随时有生命危险。

救人要紧。

李无常扶着黑衣人,让他再地上坐好,又仔细地为他诊脉。

“哎,伤势太重了,可惜现在手上没有金针,否则还有的救。”李无常皱着眉头,思索着如何着手医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