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 七 〇章 当头一棒(1 / 2)

( )天罗帮和汉水帮的大本营本处在荆州的襄阳城,近几年来却在豫州、扬州、冀州、雍州闹事,在荆州反倒是很少行动。

去年更是脱离荆州襄阳,应该只是表面上的脱离,还有隐藏的实力尚未展示。

目前。

天罗帮在豫州攻击荥阳。

而汉水帮正在攻击冀州的河东郡,同时对雍州的冯翊郡造成威慑,最近更是要突进豫州的弘农郡,实打实的跨州作乱。

也不知道朝廷会怎么应对。

目前大燕的外患严重,兵力紧张是一定的。

李无常估计,想要平定荥阳的天罗帮还得是洛阳出兵,所以才会从河东调回一批精锐。

冯翊暂时无恙。

而河东之乱局,还不知道会怎样。

弘农郡,目前是从雍州调了一批支援,以备万一,其中一部分军士由颜重之流率领,也不知道有没有用。

李无常管不了那么多,该搞的事还得搞,就拿在弘农郡的庄子开刀,也算是“跨州”。

大户人家都有农庄,很自主,一般是将田地租出去,让租户种植,按比例租金,多半是直接收粮食或者其他农作物,收上来之后,很多时候是直接运到庄子所属的城里卖掉,按季度给家里上缴钱财。

这种庄子和李无常的庄子以及冯翊的兵庄有很大的区别。

李无常的庄子是属于他自己的了,上面没有家族压着,而冯翊其他地方的兵庄则是挂在内库的。

大家族的庄子,多半都是家族的子弟亲自出面管理。

有人说,大家族的农庄一般是用来发配家族犯了错的子弟的,这说法也有一定的根据,的确有很多家族是这么做的。

张家在弘农郡有那么几个不大不小的庄子,都是张家子弟管理的,之前已经打探过了,防卫力量都不强。

一来,弘农郡没有汉水帮和天罗帮之类的大帮派作乱。

二来,张家的牌子大,官府当然会留意,所以一般的乌合之众也不敢去惹,以免被张家和官府盯上。

赵逊等人就没有那么多顾忌了,这次来弘农就是去张家庄子搞事的。

一伙九个人,由赵逊带队,下面有翟长平曹浩之类的高手,还有肥熊陈连豹之类的流氓角色,配置合理。

一个个都非常兴奋,这次可是奉命搞事,搞的还是这等捣乱劫财的事。

装备齐全,有备而来。

李无常有吩咐,对张家人不要客气,闲杂人等就别理会了,放人一马就尽量放一马,别搞得跟真的土匪一般。

按照情报,赵逊决定先拿张家在弘农最大的一个庄子下手。

详细做了一番计划,大家按照老规矩,乔装打扮一番,抹黑脸庞是必须的,以往在冯翊城捣乱就是那么干的。

弘农西部,张家庄子。

大厅里,张帆和众手下正在喝酒。

张帆是张家旁支一个子弟,和张彦邦是一辈的,有些有本事,武功在五品中阶左右,因为犯了一些小错,被家里发配到了这里。

本以为非常难熬,可事实并非如此。

张帆来到这里之后,简直成了一个土皇帝,想干什么干什么,一般的小土匪不敢惹来庄子闹事,官兵来此也得小心和他赔笑。

除了从张家带来的打手,闲暇之余,张帆还纠集了一伙狂徒,整日里作威作福,欺负小老百姓是常事,偶尔去弘农城里潇洒一番,有张家的牌子,他过的比在长安城的时候要潇洒多了。

为了偷偷捞一笔,张帆甚至偷偷提高了田地的租金,一切都是瞒着张家进行的。

张帆还略有头脑,利用张家的牌子,还在城里弄了一些铺子,生意做得风生水起,攒了不少的钱财。

简直不要太爽。

不过最近张帆有些烦恼。

因为他在城里喝酒的时候,听说汉水帮就要来弘农作乱了,朝廷也派了一些军士过来,仿佛是印证了这一点。

他可不想面对汉水帮。

“帆哥,这几年咱也捞了不少了,要不要找个由子回长安去,汉水帮若打弘农那可不是开玩笑的,河东那么官兵,甚至还有洛阳城去的精锐,都拿不下汉水帮,由此可见他们的实力。”有手下建议。

“怕什么,不是有官府挡着嘛,而且朝廷也派了一帮人过来,我可听说了,颜家大少和叶家二少都过去了。”有人撇嘴,看样子并不想离开。

“颜家大少算个屁,当初他在冯翊可是当了逃兵的,最后冯翊那个王太守都发火了,直接上书将颜大少等一众公子哥调走,大家都听过吧?而颜大少等人却一直说是立了功才回去的,切,还以为别人不知道,只是没有人直说罢了。”大多数人都听过颜重的大名,此时说起他的光辉事迹,语气颇为不屑。

“说起那个王太守,真是迂腐,竟然不惜同时开罪几个大家族,我估计他将来一定会倒大霉,哪里比得上弘农的郭太守呢。”有人对比起了两郡的太守。

“郭太守不错,这几年对咱们还是很照顾的,城里的铺子都是他亲自划的地方,还经常派人来庄子巡逻,震慑一般的杂毛土匪,压制闹事的贱民。”有人念起郭太守的好。

“还不是为了巴结咱们张家,如今咱们家主贵为兵部尚书,他敢对咱们不照顾吗?除非他不想混了……诶,你们知道以前河东的魏同吗?听说就是因为得罪了哪个大家族从而被整了。”有人的语气特别不屑,一点也没有将弘农的地头蛇郭太守放在眼里,说起了前河东太守魏同的下场。

“帆哥,你怎么说?”众人都看向张帆,毕竟他才是庄子当家的,是走是留要看他的决定。

“先看看再说,汉水帮想打进来应该还有一些日子……别管那么多了,来,继续喝,话说柳家那个小娘子是越来越水灵了,嘿嘿嘿!”张帆并不想这么急着回长安,好日子还没有过够呢。

大伙听着张帆那个风骚的笑声,都猥琐的笑了起来。

“今天这酒怎么不对劲啊,才喝几碗,我的手怎么不听使唤啊?好像瘫痪一样,是我不胜酒力吗?没可能的呀。”有人摇头晃脑的。

“你这么一说,我也感觉不对劲,不光是手没力气,连脚也没力气。”有人说着还站起来,结果一下摔倒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