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逊知道老人家在拷问自己,当即认真分析道:“聂晋是不错,其人也刚猛正派,但是他运气不好呀。契丹人打进来了,朝廷无能龟缩,天罗帮首当其冲,加上汉水帮的媚外、苏寒的扯腿小手段、洛阳的威胁,聂晋就算再刚,抗半年已经是极限了。
至于汤飞虎,虽然是扬州一霸,但是名声差呀。而且凭他的性子,早晚要和司空盛翻脸,往后还会打进荆州和左骞及项魁掐起来,前方会如何,谁说的准?指不定什么时候就翻船了。”
老人家听完赵逊的分析,沉声道:“看来你们法帅军早已认定苏寒会崛起咯?”
赵逊嘿嘿一笑,谄媚道:“所以才要劳烦您老人家出手相助呀,您也知道,白马寺那帮大光头摆明了挺苏寒,而苏寒本人也是个阴险的,徐州早晚被他吃干净。然后坚壁清野,死守主要据点,坐看契丹人西进南下,我们法帅军是不怕契丹人的,但是怕人趁机捅刀子呀,尤其是高手的刀子。”
“大光头?你小子不知道注意一点吗?当心沧海找上门来。”
老人家笑骂一句,沉默半晌,续道:“这么说,你们法帅军荆州是进定了,然后顶豫州?”
赵逊当即大喜,冲一旁的老谋士使个眼色,“周老师,劳烦您大致说一下。”
“是,军团长!”
老谋士好整以暇,看向赵逊的师父,恭敬道:“前辈,法帅军想谋取更大的发展,成就大业,必然要进荆州,最好是拿稳襄阳或者南郡。不仅是因为这是很久之前就定下的大方向,也是因为朝廷在梁州势微,我们法帅军暂时无后顾之忧。
眼下赤龙会暂避锋芒,若是我们法帅军按兵不动,单凭东江派,怕是奈何不了卢元羽,一旦卢元羽回过一口气,那荆州远远看不到定下来的希望,往后也会影响到梁州。
若能将荆州的朝廷部队清理干净,那就好办了,因为赤龙会和东江派已经出现了裂痕,若能加利利用,迟早会便宜我们。之后看情况入豫州谋洛阳,朝廷部队和契丹人都是我们清扫的对象,任重而道远,但是路很清晰。”
老人家不做评价,看向赵逊:“我一介老头子,能帮你干什么?”
看来是认同了老谋士所言。
赵逊眼珠子一转,道:“我听说卢元羽受伤了……”
“呸!”
老人家打断,狠狠道:“好你个没良心的小兔崽子,卢元羽何许人也?号称皇室元字辈第一人,名声更在聂晋和李令武之上,你让我去刺杀他?”
“我哪能让您老人家冒此巨险呢!”
赵逊轻轻一笑,“这不是让您充当我们法帅军的压箱底的高手嘛,若是朝廷的高手来搞刺杀活动,您老人家作为奇兵,定然可以杀他个措手不及呀!”
老人家嗤之以鼻道:“你还是叫我老头子吧,听着‘您老人家’这几个字,我浑身不舒服。压箱底的高手?说的好听,还不是要拼死拼活?再说了,我也受伤了,你看不出来吗?”
赵逊担忧道:“受伤了?”
赶紧伸出右手去为师父诊脉,半晌过后,面色变得无比凝重:“气息竟然如此混乱,亏你还一副老子天下第一的轻松模样,到底谁伤的你呀?”
说罢从衣襟中掏出小铁盒打开,捻起一枚内伤丹递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