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楼内很热闹,许多修者皆在讨论最近热门的话题。
“若论帝国当今最受瞩目的风云人物,自然当属从咱们东临城中走出的林寻!”
有人忽然出声,顿时引起了许多附和声。
“是啊,谁敢想象,当年那个少年才离开三年时间,就已拥有了如此耀眼的成就?堪称是举世瞩目,无人可比。”
“紫禁城啊,那可是卧虎藏龙之地,而林寻却能脱颖而出,独领风骚,简直就是一个奇迹。”
“算一算,时至如今,他已取得咱们西南行省的省试第一,虽不曾参加国试,可却一跃成为了青鹿学院中的一位教习,最让人津津乐道的是,他还是紫禁城林家继承人,坐拥紫禁城七十二峰之一的洗心峰,而今更是天下瞩目的少年灵纹宗师……”
有人在历数林寻曾做出的种种辉煌事迹,引得场中又是一阵惊叹。
林寻神色微微有些异样,他还是第一次以旁观者的身份,如此近距离地听别人谈论起自己。
“你们只知道林寻如今名满天下,但你们可知道,当初在东临城的府试考核中,林寻被大修士姚拓海,东临学院院长余苍临联合打压,差点遭难而亡!”
一名老者神秘兮兮地开口,顿时引起了许多侧目,纷纷问询。
“余苍临为何要和林寻作对?也太不像话了吧。”
“这你们就不知道了,是吴氏宗族的族长找上了余苍临,故意要对付林寻。你们也知道,当初林寻在东临城时,可是吴氏宗族迫害了许多次!”
“原来如此。”
许多人恍然大悟,有人已忍不住幸灾乐祸:“吴氏宗族和余苍临只怕做梦都没想到,当年被他们迫害的少年,如今已成为帝国最耀眼的一颗明星,以后林寻若是重返东临城,他吴氏宗族又该如何自处?”
林寻听到这,这才终于解开了内心一个疑团,原来当年在府试考核中,东林学院的院长余苍临竟是为了吴氏宗族,才要故意针对和打压自己!
忽然,一道尖利的声音响起,显得格格不入——
“嘿嘿,林寻再如何了得,属于他的辉煌也终将落幕!据我所知,用不了几天,他就将大祸临头!”
那是一名粉面油头的青年,穿着华美的金袍,吊儿郎当的坐在那,一副指点江山的轻狂模样。
此话一出,全场哗然,难以置信。
“敢问兄台,此消息可是真的?”
有人忍不住问。
那金袍青年一副高深莫测的模样,悠悠说道:“过些天,你们就会知道结果了。”
许多人鄙夷,根本不相信,认为那金袍青年是眼红林寻,故意挑事。
也有一小撮人将信将疑,继续追问。
只是那金袍青年似乎也有顾忌,不敢再多言,含糊应答,没多久,就起身结账,匆匆而去。
东临城繁华热闹依旧,金袍青年离开酒楼之后,刚走过一条巷子时,只觉脑后勺一痛,眼睛一翻,登时昏迷过去。
一座漆黑的房间。
当金袍青年再次苏醒时,就看见自己被五花大绑困在那里,而在对面,正有一个少年静静看着他。
“你是谁?竟敢跟老子玩敲闷棍的把戏,想死不是?”金袍青年大怒出声。
“我问你答,若回答得让我满意,立刻放你走,若是不配合,那就别怪我不客气。”
那少年自然是林寻,在酒楼时,他就注意到这金袍青年所说的话,别人或许感觉他是危言耸听,但林寻可不会。
“小兔崽子,还敢跟你金爷爷玩刑讯逼供,你可知道金爷爷是谁?简直活得不耐烦了!我告诉你……”
喀嚓!
不等说完,他的双臂肩胛骨就被卸掉,疼得他嗷呜一声发出惨叫,额头冒汗,脸颊都扭曲起来。
“我没有耐心跟你耗下去,机会只有一次,就看你是不是能够把握住了。”
林寻笑眯眯开口,那笑容平静温煦,人畜无害,可却让那金袍青年浑身一个激励,内心生出一股难言的惊恐。
……
吴氏宗族。
林寻立在远处,打量着远处属于吴氏宗族的府邸。
按照那金袍青年的说法,他也是听一个吴氏宗族的子弟酒后说起,用不了多久,就会让林寻死无葬身之地!并且言之凿凿地保证,就在近段时间就会有一个明确的结果。
吴家!
想起吴家,林寻就想起了死在自己手中的吴恨水和吴杰,想起了从进入东临城之后,被吴家频频追杀的事情。
嗖!
没多久,林寻来到一处僻静无人的地方,身影一闪,脚踏冰螭步,如同一缕虚无的轻烟般,轻而易举地进入吴家府邸。
哗啦~
林寻那庞大的神魂力量扩散而出,小心翼翼在那鳞次栉比的府邸建筑中潜行。
东临城乃是帝国西南边陲的一座小城,吴家虽然是城中一方霸主,但对如今的林寻而言,根本就不值一晒,防御力量如同虚设。
别说吴家了,就是整个东临城,都找不出一个洞天境存在!
而据林寻所知,吴氏宗族中最强的力量,也绝对超不过灵海境层次。
在这等情况下,林寻自然不担心会遭遇到什么致命危机,唯一要提防的,或许就是大修士姚拓海了。
不过林寻可不相信,姚拓海这等身份的大人物,会坐镇在吴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