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高飞流小小年纪,却志存高远。
他不仅要做钢琴家、演奏家,还想成为作曲家,只是他虽然琴艺高超,但可能是年纪和阅历的关系,创作能力却着实一般。
因此,高飞流对会作曲的钢琴家一向崇拜有加,他也是第一个激将张超要把廖远邀请来的人。
听到张超介绍完高飞流的履历,廖远看向高飞流的眼神充满亲切。
因为他自己就有和高飞流几乎一样的经历,只是碍于家教原因,尽管廖远从幼时就被誉为钢琴神童,学生时代被誉为天才钢琴少年,拿过所有能拿到的证书,但因为地域局限,再加上父母的刻意压制,廖远的名气也仅仅只是在小范围传播。
原本廖远父母是想让儿子成年后便开始为他在音乐家的事业上安排星途,但天有不测风云,廖远青春期叛逆,按照自己所想,任性的填写志愿,大学毕业后又跑去当一名午夜主播,这瞬间就打乱了所有人为廖远安排的人生。
但廖远毕竟是成年人了,开明的廖氏父母没有任何抱怨,但也并未有所鼓励。
这种放养式的教育,目前看来是相当失败的。
“廖先生,等一下能不能弹奏《出西域记》呢?我们大家都很期待!”
周围有人出声道。
高飞流也兴奋的说:“远哥,行吗?”
廖远接过服务生递来的香槟,稍微抿了一口后,便是答应了高飞流的请求。
他着实喜欢这个孩子,看起来涉世未深,但偏偏有成年人的老成。
在看着高飞流的时候,仿佛看到了自己。
此时,晚上八点钟到,邮轮内的准点钟声适时的响起。
很快,现场一两百人呈扇形而立,中央位置,则是一架崭新的三角钢琴,外表没有任何品牌的标志,很显然,这是一架定制钢琴。
首先上场的是一个三十多岁的男子,留着小八字胡,短发乌黑发亮,即便有江风吹拂,也是纹丝不动。
他站在钢琴前笑道:“我就现个丑,抛砖引玉,大家别见笑!”
现场响起掌声。
“这人是东海音乐学院的客座教授,余承教,演奏级钢琴家。”
张超低声在廖远耳边介绍道:“是林微音的老师。”
“林微音?”廖远疑惑道。
张超答道:“就是那个在肖邦国际钢琴大赛中,获得第一名的选手。”
此时,掌声渐歇,琴音响起。
犹如江河瀑布,飞流直下,旋律激昂悲愤,却又催人奋进!
所有人眼睛都亮了起来。
余承教不愧是东音的客座教授,左手自弹起后就没有停下来过,残影不断浮现,而右手则是不断抛出一个又一个和弦,让人们叹为观止。
“小调革命练习曲吗?不错。”廖远赞叹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