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许久之后，哗哗的水声再起。</p>

廖飞红再次释放出水来，帮着失了魂一般的万山妖红，脱去衣服，洗了个干干净净，扶到床上去，说不出的温柔。</p>

此时此刻，她也只能做到这些。</p>

二人躺在床上，但什么也没有做，万山妖红毕竟心性意志强大，渐渐回过神来，一双虎目里，再次涌现起思索之色。</p>

“还差着，这一次又差在哪里？真的缺少一个契机吗？”</p>

万山妖红喃喃。</p>

“不一定，我见过宗门前辈的一篇记载，有些道心，就是一个不断积累的过程，只要感悟明了其中的道理就行。”</p>

廖飞红笃定道：“道兄肯定差在另外一端。在天道无情，毁灭万物的这一段无情路上，你已经走到了尽头，但在天道无情，滋养万物的这一段路上，却还差的远。”</p>

“你说的不错。”</p>

万山妖红点了点头，也已经飞快想到，但马上又是皱起眉头来。</p>

“不过这一次，我要怎么做，毁灭我懂，也合我的性情，这个滋养万物，实在是有些为难我……”</p>

廖飞红也替他头疼。</p>

“海扬天的那些话里，还有什么可以借鉴的吗？”</p>

万山妖红想了想，摇了摇头道：“没了，我和他要去的终点，虽然一样，但要走的路，却不一样，而且看起来——你不用担心再被我抛弃了，你的最黑暗的，甚至是死亡的命运，应该也没了。恭喜你，躲过一劫了。”</p>

廖飞红吃吃笑起，想到什么，忽又羞喜起来。</p>

“你怎么去滋养万物，我不知道，但现在——有个女人，躺在你的身边，她需要你来滋养。”</p>

吐气如兰，撩拨心神。</p>

万山妖红笑了笑，无语摇头，哪有这个心思，不过……一时之间，既然想不明白，放松一下也好。</p>

……</p>

地下世界里，不知时间。</p>

二人一场激烈的欢愉和放纵之后，沉沉睡去。</p>

醒来时，不知已经过去了多久。</p>

放松了这一场，万山妖红似乎也彻底的放松了下来，无论怎么说，毕竟都又迈出了一步。而他的目光，不光平静坚定起来，连之前凶杀冷意，都散去了大半。</p>

出了洞窟来，朝上飞去。</p>

“这一段感悟之旅结束了，我要换一个方式了，你还要和我一起吗？”</p>

万山妖红问道。</p>

“当然！”</p>

廖飞红一点不多想，神色坚决，又笑道：“反正我也不知道我的道心方向是什么，跟着你走就是，到哪里都是寻找和磨砺。”</p>

万山妖红微微点头。</p>

说起来，他竟然有些习惯了廖飞红陪在身边。而不用拿此女来铸就无情道心，也是令他松了一口气，海扬天的那个方式，他并不想走。</p>

“你不会后悔的。”</p>

“跟着道兄，我从不后悔。”</p>

廖飞红展颜一笑。</p>

话音落下，娇躯就是猛的一震，眼中露出明悟般的光来，连身影都猛的一停，万山妖红察觉，也停下看她。</p>

廖飞红愣在那里，一动不动，目中玄光变换。</p>

过了好一会之后，才渐渐回过神来，看着万山妖红，极明艳欢喜的一笑。</p>

“道兄，我想明白了，我的道心，它是一颗——无怨无悔的无悔道心！”</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