矮胖子上上下下打量着她，目光中带着猥琐，带着讥讽。</p>
叶凌霜一看，认识。</p>
这两个人正是前几天码头上看到的跟棒槌船主索赔的人。</p>
叶凌霜没跟他们明着打过照面，听对方的语气，应该是认出了她。</p>
她的照片，他们见过。</p>
“有事儿说事儿，没事儿滚蛋！好狗不挡道，别惹姑奶奶不高兴。”</p>
叶凌霜没想到自己一张嘴就爆了粗口。</p>
话都说了，她也不后悔，更不害怕。</p>
“吆呵！还挺横！”</p>
矮胖子撇嘴一笑。</p>
“我们哥俩打了个赌。”</p>
一指旁边瘦高个。</p>
“他说你是丑八怪，要不不会戴个大口罩。我说你是美女一枚，戴口罩是为了不愿意让别人轻易欣赏到。来！证实一下，谁输了谁请客。”</p>
矮胖子伸手要摘叶凌霜的口罩。</p>
只听得“哎哟”一声，矮胖子捂着手臂，满地打滚。</p>
旁边的瘦高个，一直没说话，突然窜了过来，抬腿就踢。</p>
叶凌霜本能地抬腿相迎。</p>
“咔嚓”一声。</p>
就这一下。</p>
瘦高个也开始满地打滚。</p>
与矮胖子不同，他抱着大腿嚎叫。</p>
“流氓！”</p>
叶凌霜冷哼一声。</p>
她猜测这两人是故意找茬的。</p>
联想到了东方祥瑞，还有刚才远去的林薇娅。</p>
如果没有林薇娅确认，戴着大口罩的她，是不会轻易被别人认出来的。</p>
这也许真的是林薇娅找人暗中报复。</p>
叶凌霜上前一脚踩住满地乱滚的矮胖子。</p>
“说！受何人指使？”</p>
“哎哟！哎哟！美女轻点儿！没有人指使。就是看你戴个大口罩，感觉好奇，我们没啥歹心。那知姑娘是会家子，出手也太狠了吧！我这手都折了。”</p>
“不说，另一只手也会骨折！”</p>
叶凌霜脚下稍一用力。</p>
矮胖子杀猪般地嚎叫。</p>
“姑奶奶饶命！真的没人指使，怪我们瞎了狗眼，高估了自己，轻视了姑奶奶！”</p>
这人嘴挺硬，死活不说。</p>
脚下一用力。</p>
“咔嚓！”</p>
矮胖子另一只手断了。</p>
他嚎任他嚎。</p>
叶凌霜奔向瘦高个儿。</p>
刚才逼问矮胖子的情景他都看到了，瘦高个满眼惧色。</p>
抱着右腿，一边嚎叫，一边滚动，想远离叶凌霜。</p>
叶凌霜一个箭步窜到跟前，踩住那条断腿。</p>
目光凌厉！</p>
“你说！”</p>
瘦高个愈发恐惧。</p>
“真没人指使，就是看姑娘身材好，想搭讪。我们错了，再也不敢了，放过我们吧！”</p>
汗水湿透瘦高个的衣衫，和着尘土，成了泥巴。</p>
二人断胳膊断腿儿，如此痛苦，也没说出是受谁人指使，只承认是一时好奇，想调戏而已。</p>
就自己这张脸，他们还有调戏的心情？！</p>
叶凌霜都想笑。</p>
可能真如他们所说，是自己身材好的缘故吧。</p>
莫非冤枉了林某人？</p>
两人依旧在地上滚来滚去，惨叫连连。</p>
叶凌霜陡生怜悯之心。</p>
自己又没有受到实质性伤害，不忍心看他们再如此遭罪。</p>
探手一摸瘦高个的大腿。</p>
瘦高个马上不叫了，躺在地上呼呼喘着粗气。</p>
她又抓住矮胖子两只手，两道蓝弧隐隐闪过。</p>
矮胖子也停止了嚎叫。</p>
他们怎么也不相信会出现这样的奇迹。</p>
脸上浮现怪异的神情。</p>
“谢谢姑奶奶！”</p>
还是矮胖子反应机敏，就地磕头。</p>
叶凌霜疑虑未消。</p>
冷冷说道：</p>
“给你们点教训，好自为之。”</p>
矮胖子连连称是。</p>
叶凌霜扬长而去。</p>
……</p>
本想再去别的地方转转，一看时间，快5点了，叶凌霜打消了继续寻找订单的念头。</p>
往回返。</p>
电话响了。</p>
君再来的余经理打来的。</p>
“林小姐，直播取消吧，搞不了了。”</p>
一切尽在叶凌霜预料之中，君再来到底如何了，她决定去看看。</p>
……</p>
君再来饭店。</p>
门口挂着歇业的牌子。</p>
没有客人。</p>
也不见服务员。</p>
只有余经理一个人。</p>
愁眉苦脸。</p>
“叶小姐，合作终止吧！”</p>
他主动提出来不再进行吃播。</p>
“为什么？”</p>
叶凌霜故作惊讶。</p>
“饭店赔惨了！”</p>
于老板唉声叹气。</p>
整整一天的时间，饭店里所有人都忙着给粉丝备货发货，中午就挂了歇业的牌子。</p>
这一天忙下来，一个个累得臭死。</p>
一算账，赔了100多万。</p>
欠了一屁股债。</p>
资金链断了。</p>
就是想直播，今天也直播不了。</p>
没钱买食材。</p>
“老板很生气，后果很严重，吃客直播马上停止。”</p>
余经理垂头丧气。</p>
“老板？你不就是老板吗？”</p>
叶凌霜想确定自己心中的猜测。</p>
“唉！”</p>
余经理又叹气。</p>
“人们喊我老板，其实我就是个店长，打工的，真正的老板只管出资，不管经营，只管收钱，不管具体事儿。”</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