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这是在哪？”</p>
几分钟后，迪克·格雷森晕晕乎乎的睁开眼睛，随后以“退休罗宾”应有的姿态警惕的扭头打量四周发现自己正在千米高空顿时缩了缩脖子。</p>
然后他也看到了几乎被点燃的韦恩大厦。</p>
尤其是那个燃烧的蝙蝠标志，让夜翼带着蝙蝠状面具却只遮住眼睛的脸上顿时显现出愤怒的表情。</p>
“是韦恩大厦被点了又不是蝙蝠洞，你那么生气干什么？”</p>
驾驶着飞天摩托的梅森幽幽的说了句让大少瞬间回神，他干笑了两声说：</p>
“因为布鲁斯·韦恩是蝙蝠侠的朋友，他们一直都...”</p>
“因为布鲁斯·韦恩就是蝙蝠侠！”</p>
梅森打了个哈欠，随口说出了真相，惊得格雷森差点在车斗里跳起来，然后他就听到了坏心眼的年轻人慢悠悠的说：</p>
“我前天才亲手把他从垃圾桶里捡回去，你想知道蝙蝠侠发生了什么？</p>
很简单，他被袭击了。</p>
虽然前因后果不是很清楚，但我大概能猜到那是個针对他的行动，而你眼前所见的一切都是那场行动的余波。</p>
刺客联盟还真是怕他怕得要死，得确认蝙蝠侠不会出面搅局之后才敢这么大规模的行动。”</p>
“原来是这样吗？”</p>
夜翼冷静下来，说：</p>
“那这一切都能说得通了。你现在要去哪？我们应该去戈登之家先找芭芭拉联系其他人集合，这个事态已经超越单打独斗的极限了。”</p>
“问题就在这里，格雷森，我们不能去找芭芭拉。”</p>
梅森驾驶着飞天摩托在空中转了几圈，又朝着冰山酒吧的方向飞去。</p>
他低声对夜翼说：</p>
“我以为你会更敏锐一些，在听到蝙蝠侠遇袭时就该猜到我想要表达的第二层意思...你们之中出了个叛徒！”</p>
“不可能！”</p>
夜翼当即反驳到：</p>
“蝙蝠家族没有叛徒！我们没有秘密！我们永远...我们...”</p>
他的声音慢慢低沉下来。</p>
显然是理智在占据上风。</p>
梅森瞥了他一眼并没有打算将自己心里的某个阴暗的猜测说出来，而是加速越过下方已经出现交通拥堵的街道。</p>
就在骑车飞过城市的两人下方的轻轨附近的某个立交桥上，两伙人正在街道两端拔枪对射。</p>
几辆翻滚的车辆在燃烧，而周围到处都是尖叫着避难的人群。</p>
饶是哥谭市“民风淳朴”，此地市民见多识广，在今晚这样的爆炸性事态面前他们也很难再维持冷静。</p>
更要命的是一伙骑着机车的囚犯正嗷嗷叫着在街道上来回奔驰。</p>
这些家伙还穿着囚犯手里拿着不知道哪来的武器，正狂欢一般肆意向避难的人群开火。</p>
这种混乱不只出现在梅森眼前，放眼望去整个哥谭到处都有类似的火光在升腾，还有那些划过夜空的刺耳枪声。</p>
“我要向你坦白一些事情，格雷森。”</p>
在靠近冰山酒吧时，梅森轻声说：</p>
“在过去的一段时间里，我做了点‘坏事’，但目前来看这反而像是阴差阳错的好事。你孤身跑来哥谭没有带任何重装备根本不可能做你想做的事，哪怕你是正儿八经的超级英雄也不行。</p>
考虑到现在蝙蝠洞可能已经被攻占了，而我相信你的身手所以我要给你额外弄一些装备，等你准备好我们就去找蝙蝠侠。</p>
但请你一会不许多嘴问我是从哪搞到它们的，OK？”</p>
“嗯。”</p>
正在思考心中可怕问题的夜翼点了点头，很快飞天摩托就靠近了冰川大道但映入眼帘的场面让梅森眉头大皱。</p>
冰山酒吧的顶楼被点起了一把火。</p>
一大群不知道哪来的混蛋们占据了酒吧入口提着枪在巡逻，在三层还有爆炸后的余波，那一排阔气的落地窗几乎全部被炸碎开。</p>
梅森摸出手机拨了个号码，但一直没人接听。</p>
风筝人出事了？</p>
这是梅森的第一想法。</p>
TMD吃了熊心豹子胆了敢动我的人！</p>
这是他身为K小队队长的第二个念头。</p>
“坐稳了！”</p>
梅森将隐身衣丢给夜翼冷声说了句，大少还没反应过来，飞天摩托骤然加速朝着满地碎玻璃的三楼就冲了进去。</p>
几个正站在破碎窗户边抽烟的小喽啰还没反应过来，就被正面冲过来的摩托车撞飞出去。</p>
刺耳的刹车声中蓝色的摩托车在奢华的大理石地面一个急停摆尾，穿着全套灰色战衣的梅森就从车上跳了下来。</p>
大少想要跟上却被阻止。</p>
“咔”的一声轻响，装载着下挂式榴弹发射器的爆击霰弹枪被反手抽出。</p>
十几个飞行工程学炸弹也被释放出来组成蜂群，通过战衣的内置控制器被梅森操纵着无声飞入眼前的大厅中。</p>
他活动了一下脖子对大少说：</p>
“去顶楼的办公室，不管那里有什么狗东西都给我看住了！我马上过去。别跟过来，格雷森。接下来这里要发生的事，可能不太符合蝙蝠家族的行事准则。”</p>
“轰”</p>
封闭空间中的第一声爆炸响起，火光涌动中一群喽啰被炸的哭爹喊娘。</p>
梅森踩着碎玻璃渣大步向前，从胸前的弹药带上抽出一瓶石化药水朝着前方天花板丢了出去，在敌人冲出来的时候打爆药瓶将眼前的十几个人石化在原地。</p>
随后几颗鹿弹打过去将那些石像轰碎在原地。</p>
这凶残的攻势随着一个又一个工程学炸弹被引爆迅速进入了高潮。</p>
夜翼抽搐着眼睛看着突然狂暴起来的梅森，但他没有试图阻止，因为眼前人并非蝙蝠家族的成员。</p>
人家没必要遵守蝙蝠侠那一套不杀理论。</p>
大少披着隐身衣最后看了一眼子弹横飞哀嚎回荡的酒吧三层，他摇了摇头顺着楼梯间快速冲向顶楼。</p>
“法尔科内家族？”</p>
梅森蹲在地上看着刚刚被自己弄死的喽啰。</p>
对方的手边留着一顶染血的礼帽，这是明显的黑手党家族的标志，也只有他们这些“黑道贵族”才会在意这些毫无意义的装饰。</p>
大概是想努力提升自己的格调？</p>
在弄清楚了敌人是谁后，梅森的心情就放松了一些。</p>
风筝人虽然弱势，但再怎么说也是经历过两次世界开拓的队员，杀过巨龙屠过丧尸还和传奇大海盗谈笑风生过，总不至于被这些普通喽啰弄死。</p>
他准备上顶楼看看是谁指挥了这场攻占酒吧的行动，但三楼的嘈杂爆炸也很快吸引了下方和上方的喽啰们前来支援。</p>
几秒之后，他们刚冲入满是硝烟味的大厅，提前埋伏好的工程学炸弹便齐刷刷的引爆。</p>
恐怖的动静震的整栋楼都在摇晃。</p>
“砰砰”的枪声在爆炸的烟雾和焦灼的空气中回荡着，没有死在爆炸里的帮派分子都被补了一枪。</p>
保守估计今夜之后法尔科内家族得从喽啰工会招募一大批人了。</p>
“叮”</p>
几分钟之后，金色的电梯在顶楼打开。</p>
提着枪的梅森从电梯里走出，在他眼前布满了被打倒的帮派分子。</p>
一看就是夜翼的手笔。</p>
年轻人将配枪卡回身后的武器槽，随手从腰间拔出双管手炮。</p>
一边踩着血脚印走向办公室，一边对自己视线里所有躺在地上的家伙送上一枚独头弹的爆裂作为告别礼物。</p>
如此大胆的闯入K小队的秘密基地其实也没什么大不了的，下辈子注意点就好啦。</p>
再者说这也不是泄愤。</p>
躺在这里的家伙都会成为刺客联盟摧毁这座城市的“士兵”，这是一场已经拉开帷幕的战争，这时候心慈手软只是给自己找麻烦。</p>
射击技巧提升的提示如刷屏一样在他眼前浮动，但半透明的光幕并不会影响梅森的视野，他一脚踹开了顶楼的办公室带着满身血气走入其中。</p>
夜翼站在落地窗前看着夜色下燃烧的哥谭。</p>
在他背后横七竖八的躺满了被打倒的家伙，在办公椅上正坐着一个昏迷的中年男人，很骚包的在胸前衬衫插了朵玫瑰花然后被夜翼打断了几根肋骨。</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