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颗无限宝石的力量失控让金色手套寸寸剥离，老爷几乎不需要用眼睛去看就知道这团恐怖的能量一旦释放出来绝对会把自己脚下的世界炸得粉碎。</p>
现在想要阻止它们的爆炸只剩下最后一个办法了。</p>
“脱离程序！启动！”</p>
布鲁斯激活了地狱蝙蝠战甲的最后功能。</p>
他整个人被弹出战甲之外，而那黑色的战甲反向包裹住六颗失控的无限原石，将那足以摧毁世界的力量包裹在封闭空间中。</p>
一秒之后，随着一声闷响，刚刚登场没几分钟的地狱蝙蝠战甲就这么化作碎片支离破碎的洒落废墟。</p>
一起洒落的还有一些晶莹剔透的宝石碎片。</p>
兑子！</p>
狂笑之蝠用破损的无限手套兑掉了老爷手中最有威力的武器，表面来看双方持平，然而恢复到普通人姿态的布鲁斯·韦恩加上一个半残的终末骑士怎么可能是几乎掏空了群星会秘宝库的狂笑之蝠的对手？</p>
就算加上韦恩家族的其他成员，他也自信能战而胜之！</p>
“你们的努力真可爱，但遗憾的是，你们输了！”</p>
狂笑起身踹开被他用黑暗精灵王的巫术匕首刺穿的终末骑士，向后跳动两步如鬼魅般躲开老太爷不断射来的暗杀弹又在翻身中反手取出正版法克枪，让人触目惊心的绿色光芒在枪口汇聚，于猫女和达米安杀来的瞬间朝着老太爷的方位轰出一炮。</p>
毁天灭地的绿色光束所到之处夷平一切，几乎将哥谭废墟都一分为二。</p>
“不！”</p>
落地的老爷看着那被湮灭的废墟，他心中的怒火在瞬间失控。</p>
他失去他了！</p>
他又一次失去了自己的父亲.</p>
就在自己眼前！</p>
“滚开！小崽子！”</p>
狂笑手中的法克枪被达米安踹飞，小疯子拔出名刀上前劈砍却被狂笑以黑暗镰刀击退，作为黑暗骑士团的首领，他的正面战斗力固然不如那群填线的炮灰，但在黑暗之神巴巴托斯的“赐福”之下也绝非凡俗。</p>
眼见达米安要被镰刀一分为二，猫女闪身过来完成毒液附身将自己的养子撞开，又以精准致命的体术击飞了黑暗狂徒的武器。</p>
但随后一团炼狱之火便被砸在了猫女身上，让共生体尖叫着退散也让赛琳娜被欺身而上的狂笑连捅三刀。</p>
“唔，赛琳娜，小可爱。”</p>
他那狰狞的面孔咧嘴说：</p>
“我们曾步入婚姻殿堂，相信我，婚后生活可并不愉快，他永远不会为了人老珠黄的你放弃自己的事业</p>
这冷血的男人谁都不爱！你只是又一个蝙蝠伟业的牺牲品。”</p>
“噗”</p>
一把漆黑的匕首被赛琳娜忍着疼刺进了狂笑胸口。</p>
由梅森亲手调配的毒素瞬间生效让这黑暗狂徒怪叫一声，将赛琳娜甩飞出去砸倒了刚起身的达米安。</p>
看到猫女被伤到濒死，小疯子红了眼想要上前拼命，但一个黑色的身影比他更快。</p>
老爷已经出离的愤怒。</p>
他飞扑上去将受伤的狂笑压倒在地，双拳猛击中对着对方那黑暗邪异可怖的丑脸发起致命的攻击。</p>
将那惨白的面孔和黄色牙齿打碎，将那裂开又涂抹着猩红口红的嘴唇撕开。</p>
在愤怒的驱使下老爷已经越来越接近他为自己设下的那条永远不能逾越的线，他知道这一切都是狂笑的邪恶计划。</p>
他要让自己跨过那条线彻底坠入黑暗。</p>
但遗憾的是，在目睹了那个曾在阴影中保护自己的老男人被狂笑残忍杀死，目睹自己的爱人被伤害之后，再无法抑制的情绪推动着他要跨越过最后禁忌。</p>
“哈哈哈哈！”</p>
被痛击的狂笑似乎感觉不到疼，他承受着来自布鲁斯·韦恩的重击，在鲜血流淌中他能清晰的嗅到被自己打开的裂痕。</p>
啊，坚不可摧的意志终于被撕开一条缝，心中的光明在流淌而出而空荡荡的躯壳里将被填充入更多更多的黑暗。</p>
这又有什么难的呢？</p>
狂笑在心中想到。</p>
自己不就是这样从希望的象征化作黑暗的魔爪，眼前不过是又一次悲惨之事在在这个可悲的世界里重演一次罢了。</p>
自己或许会死。</p>
但死亡又有什么大不了的？</p>
瞧啊，这最后一笑即将上演，而一个比自己更强大更危险的狂笑之蝠将由自己的双手塑造而出。</p>
黑暗与光明在这个男人身上的争斗永远不会停止，疯癫与理智的抗衡也无所谓谁占到上风！</p>
失败并非不可接受，胜利不过是过眼云烟，布鲁斯·韦恩可无数次卷土重来，蝙蝠侠也能一次次东山再起，然而一切的终末都会导向黑暗。</p>
然而，狂笑之蝠一定会赢！</p>
哈哈哈哈哈！</p>
这一切都在自己的计划之中</p>
“砰”</p>
凶狠的重拳狠狠的打在了狂笑之蝠那苍白的脸上，打得他鼻梁塌陷，黑血涌出。</p>
在他挑衅的啐出口水的那一瞬，再无无法压抑怒火的布鲁斯·韦恩拔出了腰间的蝙蝠镖，拉开成战刀扣在手中，于背后黑夜风雨飘摇的电闪雷鸣中怒吼着刺向眼前这一切黑暗的罪魁祸首。</p>
狂笑在自己那怪异的铁锥锈蚀金属护目之下瞪大了病态的眼睛，他看到那利刃刺下。</p>
近了。</p>
已近在眼前。</p>
“啪”</p>
黑暗的利刃最终停在了狂笑的眉心之上，不只是因为赛琳娜虚弱的呼唤和终末骑士艰难攀爬过来扯住了他的披风。</p>
还因为一道黑暗的身影从天而降。</p>
在满身是血发出惨叫的怪异小丑龙的抽搐坠落之中，穿着紫色西装和高跟鞋，拥有一头绿色长发的纤细身影在空中翻滚着落在了布鲁斯身前。</p>
那身影让在场的所有人都瞪圆了眼睛，也让决心要越过最后底线的布鲁斯·韦恩如遭雷击，她在最后时刻一把抓住了韦恩将行杀戮的凶器。</p>
锋利的蝙蝠刀刺穿了玛莎阿姨的手掌，让冰冷的血滴坠落在狂笑的头盔之上，也让老爷在下一瞬抬头。</p>
看着眼前那熟悉的，带着笑容与怀念，带着温柔与包容的脸，那被压抑了半生的记忆最终喷薄而出。</p>
就像是一捧清泉轻而易举的浇灭了心头盛怒的火焰。</p>
“当啷”</p>
冰冷的暴雨于这一瞬倾盆，染血的利刃坠落于地。</p>
失魂落魄的蝙蝠侠在危险的心灵悬崖边被拉回人间，他也任由自己被失而复得母亲温柔的抱入怀中。</p>
一切都是值得的.</p>
“你这诱使人心堕落的混蛋！”</p>
骑着小丑龙从天而降的玛莎阿姨拔出手枪开了一枪，她看着地面上化作绯红烟雾消散的狂笑，呵斥道：</p>
“警告你！离我的宝贝远点！”</p>
(本章完)</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