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第 26 章(1 / 2)

罗文茵正吩咐田妈妈, 却见李管家进来禀道“老夫人,崔将军提着段管家来了。”

话音一落, 厅外脚步踏踏声, 崔元舟提着五花大缚的段管家进来了。

他一进来, 把段管家往地下一丢说“把你做的事再说一遍,有一字不对,我就割了你舌头。放心, 飞马侯不会因为一个管家跟我对恃, 你也别想着飞马侯会给你做主。”

原来崔元舟怕京城有肖小之辈对李府不利, 派了护卫时不时巡视李府,以保罗文茵安全,今早护卫见李府一众人出门, 不久又有李飞捷和李飞章等人出门, 似乎有事发生, 便去禀报了崔元舟。

崔元舟一听, 便问李府一众人往什么方向去了,自己领人骑马去追。

他到得白马观山门外时,恰好见得段管家领人飞奔出来,骑上马就走。

他心下生疑, 再一想之前护卫禀过, 说段管家和张姨娘来往频密, 不知道段管家今日行径跟罗文茵有没有关系, 因想了想, 就拍马去追段管家。

段管家见有人追来, 因心中有鬼,不由惊慌,大力拍马快跑。

可惜他遇到的是骑术精湛的崔元舟,只一会就被崔元舟追上。

崔元舟伸手臂一伸,就把段管家从马上提下来,当场审问。

他审问的方式也简单,直接道“我知道你和张姨娘做的好事,精的就赶紧全说出来,我饶你一命,不好好说,我就割了你的头,让你去跟老天爷说。”

段管家最怕的就是这种军中不讲理的人物,当下便把张姨娘如何找到自己,让自己去给方若成送信,又领人上白马观,借机骗了方若成和罗文茵共进壁画室,再让人去捉现场诸事说了。

崔元舟听完,便令人缚了段管家,提来李府。

此时,正碰上李府在审两位姨娘,两位姨娘哭泣自辨清白中。

当下段管家看看满厅的人,看看张姨娘,再看看崔元舟,知道躲不过,到底心一横道“没错,张姨娘是我干女儿,她来求我帮她一把,我看在她往日常礼送,对我有孝心的份上,就决定助她一把。”

“就昨儿,她托丫鬟给我送了将军夫人一封手书,让我把手书送至方侍郎手中,说到时方侍郎看了手书,自会到白马观中见将军夫人,待他们相见,我就引李主事进去捉现场。”

“将军夫人被捉现场,过后在府中定然没了威信,她们再拿着这个把柄,说不定将军夫人会同意分家,或者让出管家之权,那时她把持府中事,自会给我送大礼。”

李汝定问道“你说张姨娘有大嫂的手书手书是从哪儿来的”

段管家道“张姨娘善书,她会模仿别人笔迹。那封将军夫人的手书,其实是她仿着将军夫人笔迹写的。”

李汝定恍然大悟,又问道“手书上写了什么话”

罗文茵一听问到这个,也颇好奇,一边又暗暗嘀咕好了好了,手书是不是会提到荷包的事若提到,我要如何抵赖且先听听如何说。

段管家复述手书的话道“上面写着,方郎,荷包总要物归原主,白马观见后面是今日的日期。”

罗文茵果然避不开荷包

张姨娘见得段管家指证她,本来脸如死灰,待一听荷包两个字,马上又死灰旧燃,喊叫起来道“我敢问主母一声,是不是送过方侍郎一个荷包”

罗文茵脸色如常,冷笑道“你一个姨娘,竟敢诬蔑主母,还敢质问奇了怪了,谁给你的胆子”

张姨娘破罐子破摔,瞪大眼睛道“主母敢送方侍郎荷包,就不敢认么”

众人听着张姨娘这话,不由面面相觑,心中各各生疑。

李汝定什么,大嫂还送方侍郎荷包不知道我大哥当年有没有收到她的荷包

崔元舟表妹送过方若成荷包我怎么不知道我跟表妹从小玩到大,她连毛也没送我一根,方若成若有荷包,看我回头不弄死他

张姨娘说着话,又指向周姨娘道“此事她可作证。”

周姨娘这会缩成一团,再没了勇气,闻言喃喃道“我什么也不知道,别问我。”

张姨娘火了,大声道“又是你说的,道是二姑娘上回陪主母去慈云庙上香,在桃花坡见到侍郎夫人持一只荷包问安王妃,知否是谁人所绣。安王妃认出荷包是当年罗府姑娘所绣,便叫主母上去分辨,主母一看荷包,说荷包是贵妃娘娘所绣。可是你当年在罗府侍候主母,知道贵妃不擅长刺绣,也没有绣过荷包。那只荷包,分明是主母所绣的。”

“主母绣的荷包,自是送给了方侍郎。因此我一封手书,让方侍郎持荷包到白马观相见,他马上就上白马观了。”

众人听得惊奇,一时分不出真假,皆寂静无声。

罗文茵却鼓起掌来,“张姨娘,你果然很会编故事。但是你编的故事,漏洞太多。”

“第一,你说我送了荷包给方侍郎,哪为何荷包是在侍郎夫人手中呢难道是方侍郎收了荷包,转送给侍郎夫人”

“第二,你说手书一封,让方侍郎上白马观和我相见,他为何不单独上白马观,却拖家带口,领了夫人并女儿一起上白马观呢难道我的荷包是送给他们一家人的,他要还我,就要一家人整整齐齐,一起跟我见面,然后再还我”

“第三,安王妃让我分辩荷包是何人所绣,我瞧着荷包眼熟,一下子分辨不出来,但当场又不想让安王妃和侍郎夫人失望,便口称是贵妃娘娘所绣,这样侍郎夫人拿着荷包,便会好好珍藏,如珠似宝,一天好心情。我不过想让大家欢欢喜喜,在你这儿,却臆测出荷包是我送给方侍郎的。”

“张姨娘,你好大的脑洞”

罗文茵的话,一句一句把自己撇清了,又句句指责张姨娘妄测。

众人一听释疑,齐齐骂起张姨娘无耻。

张姨娘不甘心,继续哭着道“纵如此,我一个弱女子,哪有指使段管家的能力分明是段管家害怕崔将军,崔将军让他说什么,他就说什么。谁个又不知,崔将军是主母的表哥,最听主母的话呢主母要收拾我,崔将军自会帮着。这番给我安个罪名,把我处置了,还要让我儿子无处申辨,认定我是罪人。”

罗文茵气笑了,这位张姨娘,果然是一位人物呢今天不令她服服贴贴认罪,我不姓罗

她转向周姨娘,缓一下语气道“周姨娘,今日的事,证据已确凿,但看在你育了一对儿女的份上,再给你一个机会。只要你好好说出跟张姨娘所谋的事,我就不为难你,会送你到田庄上好好养老,也允许你儿女定期去看你。”

“此话当真”周姨娘本已绝望,闻得此言,又燃起希望,抬头看着罗文茵。

罗文茵点头道“一厅子人在此,全可作证我说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