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轰冷不太冷028(1 / 2)

但其实轰冷怎样算过得好呢。

按照轰冷的理想, 她最希望的还是能够拥有一个完美的家庭丈夫爱护家人,妻子贤惠能干, 孩子活泼可爱。哪怕到了现在, 这个理想破灭之后,雪莱还是能够感受到她的憧憬。

作为之前有过和谐家庭生活的雪莱其实还蛮感慨的, 因为从她有限的经验来看, 一个美满的家庭远不是一个妻子或者一个丈夫就能够构建的。

它需要两方都付出, 都不计较付出, 才能够收获。

显然, 轰冷他们家不适合这个等式。

而还有一种说法就是, 能获得幸福婚姻的人,往往是不一味追求婚姻的人。能够在单身时自己过得顺遂, 而不是为了结婚而结婚,那么结婚后的生活往往会更幸福。

这就颇有一股哲学思考在了。

而不管哲学不哲学, 雪莱觉得第二种是很有道理的。在社会上能够独立存在在之后,或许轰冷就会发现除了轰冷以外,世界上还有更值得去做的事。

不局限于以轰炎司为中心的生活轨迹, 而是作为一个人,可以开拓以前未曾相信的一切。

哪怕不做冰河也好呢。

雪莱拿着手机这样想, 抬眼看着在写作业的灯矢“你觉得你妈妈更适合什么工作呢, 灯矢”

“嗯”

灯矢的笔停了下来“我觉得适合做护士。”

雪莱“”

“妈妈很温柔啊, 所以当护士的话,一定很会抚慰人心。”少年随口这么一说“我之前离家出走时跟那个人大吵了一架,主要也是因为妈妈当时回了娘家如果妈妈在的话, 我应该不会离家出走。”

轰冷会拍拍灯矢的肩膀,轻声细语地让灯矢安定下来,然后安慰他,给他加油。

“妈妈是很好的女性。”灯矢笑了起来“我不是说雪莱不好了,但是”

“但是”雪莱眯起眼睛,拿起枕头去扔他“你这臭小鬼。”

也就是说,轰冷还是有很多可能的。

灯矢是对轰冷更有了解的大儿子,因此他说的话很具有参考性。小小收拾了一下灯矢之后,灯矢凑过去,问雪莱在看什么。

“在看推啊。”雪莱托腮“我在想嗯”

灯矢把她手机拿了过去,搜了一个账户,点了关注。

“你一个当妈的,怎么可以不关注自己的儿子啊。”灯矢笑嘻嘻“我这儿还有夏雄和冬美的账号呢,快一起关注一下。”

“这样好吗。”雪莱问“不会觉得受到侵犯吗”

“我关注了好多英雄新闻,夏雄关注的都是美食推主,冬美那就是个追星狗有什么见不得人的。”灯矢说“再说了,现在见不到面了,总要通过其他方式表达一下关注吧,妈妈”

他像是察觉到了什么一样,很机灵地这么说。

“”雪莱一愣,捏了一下他的脸“就你聪明。”

然后后果是,灯矢他们涨粉了。

很多关注冰河的粉丝发现了偶像关注了三个账号后过去扫了一眼,发现十几个半大不小的孩子的账号,推断了一下就知道是冰河的崽,于是展现出了不小的热情。

冬美打电话来,表示夏雄被吓了一跳因为夏雄之前晒的“给妈妈准备的晚餐”系列,被好多人疯狂转发点赞。

“这这这这究竟发生了什么事啊”

冬美学了一下夏雄的口气,逗笑了雪莱“但是应该都是好评吧”

“诶,是呢。”冬美声音不大“好多人都发来私信,夸奖夏雄是个很体贴妈妈的好孩子。但是”

也有人私信斥责夏雄双标,因为他只给妈妈准备了,没有给爸爸准备。

不用说,这是安德瓦的粉丝干的。

夏雄被这个质问的架势弄得有些慌张,于是发了一条“因为之前都是妈妈在准备晚餐,所以不需要我,而且这些也是和妈妈学的”之后就闭麦了。看起来非常弱小、委屈、又无助,但实际上这个用词也很心机。

模模糊糊地就道明了前因后果,又表现了一下冰河之前的贤妻良母。

上能杀敌,下能理家。

这是哪里捡来的好老婆啊喂

跑来刷太太我喜欢你啊的家伙又多了不少。

而与此同时,安德瓦虽然在家里,但开始遥控指挥起了事务所的运作。

他出院之后余威尚在,一群人哪怕见不到他,对他的命令也依旧得服从。这种和之前不太一样的管理方式让不少人不适应,纷纷提出了不满。

“我超困的啊。”午夜托腮“而且安德瓦觉得我是个十八禁英雄,不适合在他的事务所里,因为风评被害。”

橡皮脑袋看着杂志,没说话。

“冰河桑就没这么说过我呢,她说你的个性非常优秀,无论是辅助还是近攻,都可以发挥独特的优势。”

午夜叹气“该怎么说,还是女性的长官更可爱啊,很会发掘人的优点。男人啊”

她看了一眼橡皮脑袋“男人啊。”

“跟我有什么关系。”橡皮脑袋说“对谁不满就找谁去。”

而安德瓦现在其实也面对着相对两难的局面。

第一个就是他现在还不能亲自去事务所挂牌,战斗力也还没恢复,现在只能靠轮椅活动恢复女郎对他的伤束手无策,只能让他好好养着。

这和之前不一样,他对受了伤的自己充满愤怒,更对“冰河”异常不满。

因为“冰河”将事务所改造成了更适合自己的运营模式,就在他住院的这一个多月里。

他必须要承认这样的模式他不喜欢也不适应,试图纠正,但又不得不面对自我缺陷条件下,冰河所处理手段的正确性。

也正因此,他看着近乎一半的陌生脸孔,感到了惶恐。

事务所要被夺走的惶恐。

孩子没有他看起来更开心的惶恐。

好像没有了他,地球也一样在转的惶恐。

他不被需要。

这种恐惧驱使他立刻出院,却又一时半会儿无法恢复。他坐在家里,看着焦冻努力地按照他的方法练习,才算是稍微安了心。

无论如何,这个孩子还是听话的,还是他可以控制的。

他看着焦冻的模样,看到了他完好的那半边脸。

焦冻面无表情,一下子让他想起了她第一次来探视时的模样。

“我是来离婚的。”

那个女人脸上还带着蓝色的光,没有任何情绪的波动。

露出了,仿若嘲笑一般的眼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