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畔被吓的,卸了那口气,从墙上掉了下来。
他正四仰八叉躺在地上。
一脸茫然、一脸羞窘、一脸懊恼。
还有丝丝说不清道不明的委屈。
好久不见,我用如此不体面的方式来见你,你却
陆畔脸上的表情不停变化。
墙那面踩在梯子上的茯苓,急忙掀开面具,迅速爬上墙头,骑在墙头上,对陆畔招手
“嗳你没事儿吧。”
说完,又弯腰从墙那面的梯子上,迅速拎出一个小灯笼。
人家茯苓带的家伙什齐着呢。
点着她的小南瓜灯。
当茯苓举着小小的南瓜灯,在寻找地上的陆畔,他在哪躺着呢,掉到哪里去啦。
还没有看清,就感觉眼前一花,她在飞。
“啊”
惊叫只叫出一秒,就被一张柔软的唇堵住。
墙外,最隐蔽的角落里,黑呼呼的什么也看不清。
连女孩头上,被月光照耀那闪亮的步摇,也消失不见。
黑色的外披里面,松开口,只有两人能听到彼此换气息的声音。
陆畔知道自己越距了。
是不受控制、身不由己的越了规矩。
还越的他很高兴,近些年来,少有的踏实。
以前,她在他的心里。
此时,她就在他的怀里。
他像抱住了所有。
宋茯苓头上罩着外披,心在噗通噗通跳,回味她是怎么下来的,更纠结于
怎么办。
他走之前,他俩人好像没到这一步。
他忽然这样,她该怎样做,才算合适呢。
质问,说你干啥呢,他已经干完了,就别说那废话啦。
提醒他,下次不要这样,爹娘不让。这种情况下提父母,也确实不怎么合适。
这一瞬,在黑暗中不停眨眼的茯苓,忽然意识到爹娘那话有理,女孩子在外,确实要保护好自己。
要不然,甭管是谁,忽然遇到了被强亲事件,可不就剩下两条路,一条路报警,一条路自己认了。
警,她是不能报的,因为这是很好闻的陆畔。
陆畔用谓叹的声音“茯苓。”
“嗯”
“你想没想我”
茯苓还没有来得及回答。
陆畔用双手捧住了茯苓的脸,鼻尖贴鼻尖道“你不知,我有多想你”
这回,陆畔没了刚才怕宋茯苓将宋福生喊出来的慌乱,也不再是毫无章法。
茯苓感觉自己好像中了魔法。
她也不再浑身僵硬。
只任由陆畔将她困在墙上。
任由陆畔嫌她个子矮,陆畔弯腰都快要弯成句号了,她极其配合陆畔的,让陆畔将她抱起。
寂静的夜,啪嗒一声,小小的、漂亮到不行的南瓜灯掉地,灯灭了。
黑暗的夜里,陆畔的脸上展露的是从没有过的欢喜。因为茯苓也用双手环住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