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轰砰轰
一个爆字虽清,可动静却不是一般的大,被诸天修士祭出的大圣兵,于城墙外虚天,在同一时间,轰然自爆了。
遥望而去,每一尊大圣兵自爆,皆有光晕蔓延,威力所指,皆扑来的洪荒准帝,光晕突显,一片片虚天便崩塌了。
洪荒准帝色变,方才冲上来,便又豁的后退,怎会想到诸天,竟以这等方法御敌,大圣兵何其珍贵,说自爆就自爆。
避开法器自爆的不少,中招的更多,虽是准帝,也怕大圣兵自爆,不知有多少洪荒准帝,被炸翻了出去,血骨淋漓。
“给吾杀。”法器自爆威力散去,洪荒准帝卷土重来。
隔着虚无,能得见那一张张面孔,狰狞道扭曲,本就不是人修,此番狰狞,更像一头头恶魔,眼冒血光,咬牙切齿。
诸天修士自不怕,执掌法阵的准帝,极尽催动法阵,猛烈轰击,屹立城墙的修士,则玩儿命的祭法器。
可以这么说,除了本命兵,储物袋中的法宝,皆已被祭出,漫天皆神兵,一尊挨着一尊,绽放光亮,而是集体自爆。
疯了,诸天人也是疯了,为了抵御洪荒、为了争取宝贵时间,一个个的,都已被逼的发狂,丝毫不计代价。
震天动地的轰鸣,无数大圣兵自爆,那景象可想而知。
去看扑来的洪荒准帝,怎一个狼狈了得,被一尊尊炸翻出去,还未等稳住身形,诸天的攻击法阵神芒便到了。
噗噗噗
虚天绽放的血花,亦是无比娇艳,乃准帝级的血花。
这边打的热火,后方洪荒大军中,也战的如火如荼。
诸如神将和皇者他们,真把洪荒大军,当做了斗战的战场,还是那等套路,动静能整多大,便造多大,余波越强越好,只有有洪荒人在四方,便会遭波及,死了不心疼。
“合力围灭。”
无数洪荒族准帝,自四面八方扑来,席卷滔天的洪荒之气,一个个头悬准帝兵,手捏仙法,哪还是单挑,皆是群殴。
这下,饶是诸天先辈之强,也喋血虚天了。
单打独斗无人怕,怕的是群殴,三两个群殴倒也好,那是成千上万的攻伐啊他们非至尊,一人之力再强,遭遇这等围杀,也不得不喋血,洪荒准帝太多,绝对压制诸天。
轰砰轰
诸天万域与洪荒大族的决战,彻底燃起,诸天人据守城墙,洪荒大军猛烈攻击,或是法阵对轰,或是准帝冲锋,漫天满地皆是人,打的苍穹炸碎,轰的大地崩裂,电闪雷鸣之中,多是沐浴鲜血的人影,有洪荒大族的,也有诸天的。
如此大动静,无限传遍四海八荒。
北方战火连天,南楚边荒却沉寂一片,山巅上,他亦如雕像屹立,纹丝不动,周身异象频频显化,混沌道则缠绕其身,有大道天音响彻,将混沌道,演化到了极致,那虽是一座山峰,却恍似一片大界,万物于混沌中演变,又与混沌中化灭,形成了某种循环,就如似轮回,有法则似隐若现。
冥冥中,他望见的还是准帝之门。
与先前不同的是,那座准帝之门更清晰,证明他距离准帝境,又近了一分,但也仅是一分,欲真正跨过,还需垫脚石,或者,他能在这宝贵的时间内,来一次涅槃,真正蜕变。
微风轻拂,见他嘴角有鲜血流溢。
他并未受伤,受伤的是他的妻子。
事实正是如此,洪荒攻击太猛烈,已有不少洪荒强者杀上南楚城墙,而南天门,也未能幸免,洪荒之气汹涌。
此番受伤的,乃楚灵,力斩了一尊准帝,却也挨了一剑。
杀
更多的洪荒人,攻上城墙,上至准帝,下至天境,如潮如海,如一尊尊杀神,上城墙收割生灵的命,狰狞可怖。
战
诸天修士奋力抗争,于城墙上掀起大战,以血肉捍卫每一寸疆土,成片成片的人倒下,亦有成片成片的诸天人,自城中冲上城墙,补上英魂的空缺,与洪荒斗战,都杀到了发狂。
这一战,持续了足一夜。
诸天修士未让身后苍生失望,硬生生的将洪荒大军打退了,所谓打退,是把洪荒人,自南楚城墙上打下去了,但大战,依旧持续,洪荒强者前仆后继,被打出了城墙,便又反扑。
轰
伴着一声轰隆,北天门被攻破,城门炸碎,城墙更是被轰出豁口,连帝道级阵纹,也被洪荒,打的残破不堪。
“一个不留。”一尊洪荒准帝嘶嚎,自豁口出第一个杀入,其身后,乌泱泱的洪荒大军追随,一个比一个暴虐嗜血。
战
嘶吼声惊天动地,洪荒人乌泱泱的,诸天修士亦如潮似海,死死堵在城墙的豁口,寸土不让,阻挡洪荒攻入。
轰砰轰
轰隆声频频不断,北天门之后,东天门、西天门和南天门,皆被攻破,便如大江决堤,无数洪荒人涌入。
大战,瞬间惨烈到极点。
洪荒人欲从豁口攻入,诸天人死死堵着,双方皆成片的爆灭。
这一日,乃血色的一日。
至夜幕降临,四方的轰隆声,才渐渐湮灭,伴着汹涌的血雾,洪荒两日的攻伐,终是被硬生生的打退了。
双方,似有一种默契中场休息。
去望南楚城墙,已是残破不堪,太多地方崩坏,太多城墙炸毁,而城墙上下,皆尸横遍野,有诸天修士的,也有洪荒的,尸骨堆积成山,鲜血聚流成河,染红了大楚的天地。
天之下,并无恸哭声,却大多泪流满面。
两日的大战,战死了太多亲人,亲人的尸身,就堆在城墙下,他们连嚎啕大哭的时间都没有,一个个铁骨铮铮。
这,便是战争的残酷。
皇者和神将等人,也归了城墙。
强如他们,也浑身鲜血淌流,并非战力不行,是洪荒准帝太多,战的极为艰难,皆是淌着血海,踏着尸山归来的。
城外,洪荒族的面目,更是狰狞。
着实小看了诸天的蝼蚁,竟这般顽强,战力绝对压制诸天,兵力也绝对压制诸天,他们本以为能轻松攻破,谁曾想,无休止的打了两天两夜,愣是连一座城墙都未拿下。
只是,他们哪里知道,这座城墙意味着什么,是用石砖堆砌不假,却早在几百年前,便染满了英魂的血,是用血肉铸造的长城,强如天魔都未能轻易拿下,更遑论他洪荒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