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吾在一日,洪荒无帝。”
寥寥八字,是一种宣判,对洪荒的宣判,枯寂而威严,无限响彻在星空,于洪荒而言,便如无上的魔咒。
“论逼格,还得是大楚第十皇。”
圣猿唏嘘,他们搁这着急上火,眼睁睁的看着神蚁王要成帝,却无可奈何,也无人上的去,叶辰倒还,一箭断了其证道路,诸天这么多至强巅峰境,都不及一尊半步大成好使。
“洪荒无帝,霸气。”
夔牛皇颇亢奋,就说嘛叶辰不会坐视洪荒出帝,早已不死不休,对方出帝了,还有诸天活路既是死对头了,谁还管你渡劫还是证道。
“他,有说这话的资格。”
东荒太心笑了,多少沧海桑田,头回笑的这般开心,只差半步便是大成,若他不愿,谁都无法证道,这其中,包括万域诸天,也包括洪荒。
“这气质,真特么晃眼。”
小猿皇啧舌,叶辰人虽在大楚,可眸中光环,已蔓延到这里,那雷霆的一箭,何等的霸道,即将成帝的神蚁王,都被从帝门中拽了出来。
“诸天,并非无人。”
不知哪个人才,狼嚎了一嗓子,好嘛此一语一出,整个诸天都沸腾了,俺们有荒古圣体,一尊半步大成的圣体,欲要证道,便先问他。
啊
帝道雷海中,神蚁王嘶吼咆哮,倒是真能扛,挨了一箭,被雷海淹没了,竟还未死,竟还伺机反扑。
他,是真真的可怕,强如帝姬,强如圣尊与剑神,都不得不承认这个事实,若是他们,决然做不到,要知道,那可是叶辰的雷霆绝杀,鲜有人扛得住,更遑论后面还有帝劫。
啊
神蚁王的嘶嚎,多了一抹悲怆。
然,任何一个修士,都不会怜悯。
就在方才,那尊即将成帝的人,看他们的眼神儿,是何等的暴虐和恶毒,狰狞面目如一头恶鬼,都还未成帝,便将他们视作了蝼蚁;都还未证道,便已在寻思怎么将他们诛灭。
更可笑的是,在如此的神情下,神蚁王还理所当然的以为,苍生会为他护道,会甘愿为他粉身碎骨。
都这样了,傻子才会护道。
“该死,你当真该死。”
神蚁王双目血红,怒火滔天。
这句话,是对叶辰说。
若非叶辰,他的另一只脚,多半已踏入帝门,之后融道便好,不出意外,他便会成帝,便会成至尊。
“吾若成帝,可保诸天几万年不衰,为何如此。”
“你会是苍生的罪人。”
“生生世世,永远都抹不去。”
神蚁王的怒吼,压过了帝道雷霆。
“前辈,莫往自己脸上贴金了。”
淡淡的话语,缥缈悠远。
伴着那话语,一道金色的星河,自星空深处铺过来,而叶辰,便踏在星河上,一步一步,渐行渐近,神色淡漠,一双金色的眸,古井无波。
“若即将成帝者,乃我诸天人,你是否也会为他护道,若前辈做不到,便少在这里摆你所谓的大义。”
“多少沧海桑田,多少天魔入侵,你神蚁族但凡参战一次,晚辈都甘愿为你护道,甘愿助你封位大帝。”
“可惜,一次又一次滔天浩劫,不见洪荒出一兵一卒,天魔入侵时,龟缩不出;天魔葬灭,便杀出作乱,诸天拿血骨换来的大好河山,被尔等一次又一次践踏;无数浴血奋战的英魂,被尔等一次又一次的屠戮。”
“已想好成帝后如何大造杀戮,诸天凭何为你护道,你,又有什么资格,让苍生为你粉身碎骨。”
“晚辈是不是罪人,不是由你来评说,有罪也好,无罪也罢,吾荒古圣体一脉,自始至终都担得起。”
叶辰步伐不减,一言接一语,平平淡淡,无喜无忧,无怒无恨,淡漠的脸庞上,亦无丝毫的情感波动。
他的话,道出了诸天的心声。
对洪荒族的怒,远甚对天魔。
“他,非罪人,汝才是。”
人王淡道,说的正正经经。
“缩头乌龟也有脸骂圣体是罪人真真讽刺。”
“万古之后,世人会记得大楚皇者,而你、而你神蚁族,而你洪荒传承,皆会被永恒钉在耻辱柱上。”
“他或许不是救世主,却救了苍生一次又一次,他若有难,诸天任何一人,都甘愿为他葬身为死。”
“至于你不配。””
“只因,尔等比天魔更可恶。”
苍生的话,由苍生来说,已融成了信念,先前是叶辰一人,在怼神蚁王;如今,整个诸天都上了。
一句句话语,载着怨、载着恨、载着怒火、也载着悲愤,在一定意义上来讲,比帝道雷霆更可怕,生生将神蚁王的心神,怼到了轰然崩溃。
“吾是帝,尔等皆蝼蚁。”
神蚁王怒嚎,已怒到发了癫狂,或者说,已经疯了,披头散发,崩溃的心神,再难撑帝道雷霆,被当场淹没,肉身炸毁了,元神也崩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