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轰
因叶辰,外域的至尊尽灭,而这声轰隆,便是浩劫落幕的丧钟,亦昭示仙魔大战落下帷幕。
“该死”
有怒嚎,出自三域的荒帝,尤属一代圣魔,已怒到发了癫狂。
实则,是上苍在震怒。
败了,它再次败给了圣体,自当年,叶辰第一次开血继限界,它便一败再败,也是自那一瞬,规则破了角,出自天道的圣体,一路逆天,再难压制他。
啊
这一声嘶嚎,不存于现实,或者说,已被历史的年轮给掩杀,出自葬灭在诸天的外域至尊,死的太他娘憋屈了,无数的帝,只因一个圣体,全军覆没,除了他们,便是魔魁与天刑,虽已葬灭,却依旧残存嘶吼。
一个圆满被斩。
一个渡劫被斩。
叶辰圣魔域一行,屠了天道两员大将。
说到叶辰,还躺在星空中,如一尊尘封万古的雕像,蒙满了灰尘,沧桑古老,一动也不动。
他太累了,也伤的太重了,准荒帝大成的圣躯,染满了鲜血,还有乌黑之气笼暮,是魔魁的怨念,也是圣魔一域的怨念。
没办法,圣体准荒大成门,是由圣魔的血骨熔铸,自带怨力,哪会是一种伤,永恒都难磨灭,欲将他,拽住一个枯冷的炼狱中,永生永世都不得超生。
他之沉睡,或许便是永恒的安眠。
“叶辰。”
“老七。”
“老大。”
呼唤声起,四海八荒皆有,有圣体妻儿、兄弟、故友、亲人,拖着血淋身躯,踉踉跄跄而来。
“停。”
人王从天而降,拦了夕颜她们,造化神王拦了夔牛,龙爷拦了谢云,第四神将拦了叶星辰。
此叶辰,已非当年的叶辰,他此刻所在的那片星域,谁都不能靠近,纵准荒境的瑶池也不行。
只因,他是准荒大成圣体;只因,他顶着荒帝劫袭杀了魔魁,不知屠了多少圣魔,他圣躯上所携带的煞气、所残存的杀意,皆是毁天灭地的,妄自靠近,纵是帝也会瞬间葬灭成灰。
所以说,那已是一个禁地,沉睡无意识的叶辰,可不分敌我。
来者,皆定了身。
谁都看不见叶辰。
但,所有人都知,里面躺着的,是一个活着的古老神话。
圣体一脉,刚烈的一脉,也是救世的一脉,是他强杀了魔魁,又将湮灭的光明,又一次燃满人间。
“终是能歇歇了。”
人王一语沙哑,一屁股坐在了地上,真真撑不住了。
他这个战五渣,天晓得被打爆了多少回,如今还活着,就是个奇迹。
如他,有太多帝倒下,疲惫到连眼皮都抬不起了,多为元神状态,飘在星域边缘,默默疗伤。
夕颜她们,也都站不住了,可怕如东荒女帝,都染满了鲜血。
梦魔也在,看叶辰的眼神儿,第一次没有了怨与恨,一场仙魔的大战,让她见识了众生的力量,也让她看到了所谓的意志,那个圣体,便是苍生的信念。
这个宇宙,太不凡。
“赢了,我们赢了。”
苍生泪流满面。
又一次,撑过了一场浩劫。
战的太惨烈。
举目去四望,再难望见一片完整的星空,再难望见一片完成的大陆,尸骨成山,血流成海,残破的山河,插满了血色的战旗,也埋葬了数之不尽的英魂。
“孩子。”
“师尊。”
“老祖。”
嚎啕大哭声,响满诸天。
那,是一道道血色的人影,抱着自家的亲人,歇斯底里的呼唤着,有太多势力、门派、种族,都是全军覆没的,或许无人为他们哭,但活着的人,会永生铭记,是他们,用血骨堆出了那座血色长城。
太古洪荒。
女帝的头发,已全白。
众帝寻到她时,鲜血淋漓,其身每一道血壑,都还萦着天魔荒帝身的毁灭杀意,极难愈合。
看自在天,比她还更凄惨,只剩一道虚幻的元神,跌入了无边的虚妄,随冥冥的风而漂流。
昏暗天下。
帝荒与红颜悬浮,皆沉眠,为对抗外域入侵,战到近乎身死。
此刻,光辉暗淡。
有帝踏天而来,欲救二人。
“莫靠近。”
神尊一喝铿锵,许是用力太猛,也许是伤的太重,鲜血狂喷。
奈何,他的话还是慢了。
靠近圣体的帝,瞬间帝躯炸灭。
圣体一损俱损。
帝荒与红颜的身上,也带毁灭的杀意,也有毁灭的煞气。
太多帝遭殃。
俯瞰太古洪荒,九成以上,都蒙着嫣红的血光,连坐守阵脚的众帝和众至尊,也都不例外。
太古路,血光刺目。
无人知道,此路崩断多少,鬼帝没了肉身,冥帝真身遭重创,玄帝仅剩元神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