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二叔拎着食盒,颠颠地跑过来,问:“啥事儿?快说,别耽误你叔我吃晚饭。”
药行伙计把准备好的锉刀、弯刀、药粉、火炉等等治疗蹄子病的东西都拿了来。
“但有心算无心,咱们还有几天才离城,爷爷怕躲不过去。”秦爷爷有些担心。
“哈哈,爷爷确实是老了。”秦爷爷大笑,又催秦小米给马用解药。
分了就是各家自己藏着了,出啥事,他家也不管了。
秦小米问道:“爷爷,这回能好吗?”
秦小米笑了:“爷爷老糊涂了,现在给它用解药,它现在就能醒。”
秦小米又跟秦爷爷说了吴兴宗的事儿:“爷爷,咱们最近回客栈都走后门,要是被他逮住了,您就说自己不认识他,不帮陌生人带东西,反正咱们也没见过他。”
秦爷爷拿上家伙什,在手里找了找感觉后,对姜大郎道:“大郎,秦爷爷教过你的,这回就由你给秦爷爷打下手。”
姜大郎道:“秦爷爷将病灶挖得很干净,这回定是能好的。”
砰!
秦小米抬脚,重重踩在秦二叔的鞋面上:“你我是叔侄,血脉至亲,办件小事,你还要钱?”
很快的,药效起来了,母马挣扎着嘶鸣几声,可耐不住困倦,声音渐小,快失去意识时,被姜大郎跟药铺伙计一起扶着,慢慢放到铺着干草的地上。
秦二叔疼得跳脚,骂道:“臭丫头,这事儿可是担着风险的,且如今这么冷,你还想让我们白吹冷风不成?还有,这是你爷爷给我买的新鞋,很贵的,踩坏了,你赔啊。”
“爷爷,快用药水冲手。”秦小米舀起药水,给秦爷爷冲着手,又喊姜大郎:“你也过来冲手。”
“成。”秦爷爷放心不下伤马,细细交代了荀老头一番,才坐车回客栈。
“爷爷放心,他缠不上咱们家。”秦小米笑了,笑得秦爷爷有点害怕时,又道:“爷爷,咱们回客栈吧,明天再来看马。”
虽然戴了手套,可真菌太多,不用药水洗手,一旦感染,这手得烂!
言罢,很快用了解药,又安抚母马许久,还给它道歉后,才让荀老头给母马用药。
没钱免谈。
“爹,咱家的马咋样了?没废吧?”秦二叔问起马匹来,抱怨道:“买两头驴就成了,还买马干啥?贵不说,还得花心力伺候着,要是死了,还得上衙门去消契,麻烦死了。”
“嗯。”姜大郎他们过来站定,等马醒后,又等了半刻钟,马恢复力气后,一起帮它站起来。
秦二叔笑了:“行,这活计,叔接了,但是得给钱。”
秦爷爷当过兵,所以知道打仗之时,只要你家里出了马匹,那就不用出人去抗敌。
又按照秦小米的要求,在新药水桶里,泡了半刻钟,才算完事。
秦爷爷看着恢复精神的母马,老脸笑开了花,抚摸着母马,安抚着:“莫怕,是给你治蹄子呢,你好好养伤,这回一定要把病蹄养好。”
“一钱辛苦费,今晚搞定。”秦小米给了秦二叔一钱碎银子。
秦二叔脸都抽搐了,可还是抢过银子道:“成,今晚就把那谁谁谁给套麻袋收拾了,他明天铁定来不了。”
姜大郎也正有此意,保证道:“小米放心,我们会办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