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什么王樱跟沈熹年的事情你们定下来了这不可以母亲母亲你答应过我的,你答应过我一定会让我嫁给沈熹年的”嘉宁郡主扯着赵元姝的手撒娇耍赖,哭得花容失色。
“好了别闹了”赵元姝一肚子的火气,她早就看出来了,今天这屋子里的所有人都跟自己母女站在了对立面。他们是合起伙来要让自己丢脸。
“呃”高采瑾被吓了一跳,哭了一半忽然停住,竟打了一个嗝儿。
“八王爷,今儿是我落尽这些人的局里了他们一个一个的把口供串起来,这是铆足了劲儿把我们母女往坑里推啊”赵元姝冷笑道。
“大长公主怕是忘了,今儿这里要问的是陛下受伤一事。”忘忧冷冷地提醒赵元姝“嘉宁郡主用石头砸伤了陛下,这伤害龙体的罪过,大长公主身为皇族中人,应该比我们都清楚吧”
赵元姝一肚子火气没处洒呢,听了这话立刻火冒三丈,指着忘忧的鼻子骂道“你又算什么东西,也敢向我问话滚一边去”
“大长公主请慎言”陈常禄上前两步,冷声说道“明嘉县主今日是替天子出行,等同于钦差。你若冒犯她便如同冒犯天子。”
“你”赵元姝指着陈常禄,一句“阉货”哽在喉间没敢骂出来。
“好了,现在说说高采瑾伤了陛下龙体的事情。沈熹年,王樱,韩秋婳,林紫苏,你们分别都说说吧。”八贤王抬手揉了揉眉心,一脸的不耐烦。
沈熹年带头先把事情的经过说了一遍。之后韩秋婳和王樱都确认,忘忧还没想明白这些人为什么会如此众口一词,但这已经是最好的结果,于是从善如流,也在沈熹年的供词上签字画押。
“高采瑾骄纵成性,不但侮辱臣子家眷,还伤了龙体。郡主的封号不配再有了。褫夺了吧。”八贤王说着,抬手又揉了揉眉心,沉吟道“大长公主教女无方,罚俸一年。你们母女从今天起就在家里闭门思过,至明年圣祖爷的冥寿再出门吧。”
“王爷你不能这样偏袒,你是大宗正,使我们皇族的主心骨,你不能畏惧,你必须公正”
“你说本王畏惧本王畏惧什么皇权天子龙体关系到江山社稷你觉得你们母女有多重要,能跟赵氏江山社稷放在一杆秤上比量你说本王不公正,若本王秉公执法,高采瑾应该立刻处死”八贤王一改刚才的懒散,怒目逼视着赵元姝,“若不是看在你四十岁上只有这一个女儿的份上,本王绝不会这般轻轻放下。赵元姝你好自为之”
赵元姝自然是怕这位八贤王的,不仅仅是因为他手里有一条打龙鞭,而是因为贤王本人也是一个刚直不阿的性子。原本看他懒懒地不想管这事儿的样子,赵元姝心里便存着几分奢望,此时听了这些话,才知道自己母女两个的好日子是到头了。
八贤王让人把赵元姝母女带出去,方问忘忧“陛下的伤怎么样”
忘忧躬身一福,回道“回王爷,陛下怕是伤到了骨头,虽然已经用了膏药,也用了汤药,但陛下一直说伤处很疼。”
“太医怎么说”八贤王皱眉问。
忘忧忙回“太医也说可能伤到了肩胛骨。所以陛下这些日子右手臂都没办法自如活动。骨伤需要好好地养,不然会烙下阴天下雨就酸痛的毛病。”
“你既懂医术,厨艺也不错。这些日子就好好地照顾陛下吧。”八贤王说完,背负着双手抬脚走了。
忘忧暗暗地松了一口气,心想原来传说中的八贤王是这样的。
“好了,你是要回宫里还是跟我回家”沈熹年走到忘忧跟前问。
“我奉圣谕而来,需得回去说一声才能回去。只是”忘忧看了一眼旁边的王樱母女,又看沈熹年。
沈熹年笑了笑没说话,忘忧便猜到王樱跟他的婚事是沈夫人做主,一时觉得有些尴尬。于是对王樱母女欠了欠身,客气地说“夫人,王姑娘,我先向陛下复命,咱们回头找个时间再一起喝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