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氏点了点头“你说的这话我也知道。只是到底是从小一起长大的情分,我母亲在世时也说过要我将她当成妹妹来看待。我也确实怜惜她这些年跟着二弟在外地辗转,想着她现在刚回京,要对她好一些。没有想到这都已经过了二十多年,她这掐尖要强的性子竟是半分没变化。罢了,往后还是淡着些吧。”
至于姜氏想要让薛清璇攀附上孟锐的事,她是半点不愁的。
靖国公府是什么样的人家,孟锐是什么样的身份,那孟夫人又是何等的精明,能看得上薛清璇自是不需要她来操这闲心的。
不过她原却是有想过找几个相熟的人疏通疏通,让薛博怀留京之后能谋个好官职,现在却是不想费这个心了。
左右现如今的荣昌伯府已经足够荣耀了,确实不差薛博怀一个。
孟锐和薛元青走出园子,薛元青原还要邀孟锐去他的书房里面坐一坐,却被孟锐给推辞了。只得将他送到大门口。
门外孟锐的马已经备好了,孟锐翻身上马,双腿一夹马腹,马儿立刻便如离弦之箭一般蹿了出去。
早起的时候天便阴着,凛冽的北风刮了一日,这会儿竟然下起了雪珠子来。
米粒大小的雪珠子,打在屋瓦树叶上,噼里啪啦的一片响。被风裹着打在脸上,手背上,饶是影青觉得自己算是个皮糙肉厚的,也觉得一阵阵的痛。
可看孟锐,却是恍然未觉一般,骑着马在空无一人的青石大街上面疾驰。
世子爷难道就不痛
影青在孟锐身边多年,自然看出现在他的不对劲来。待要问,可惜在骑马这件事上他是比不过孟锐的,眼见得马速越来越快,最后径直将他和几个侍卫都给甩在了后面。
孟锐却不是回靖国公府,而是去了永嘉侯府。
且一进永嘉侯府的门便叫看门的小厮“去告诉你家大公子,让他来书房见我。”
说着,抬脚阔步的就去了崔子骞的外书房。
崔子骞正在屋里,手里拿了一只布老虎,逗着荣哥儿叫自己爹。他的妻子李氏坐在炕桌的对面,手里拿着绣绷在做针线活。
是一只红绫白底的大红兜肚,上面绣了荷叶莲花,是给荣哥儿的。
崔子骞逗着荣哥儿玩了一会,叫奶娘将荣哥儿抱下去,回头说李氏“你眼睛不好,做这个做什么交给丫鬟或是针线房里的人去做就行了。”
李氏月子没有坐好,落下个迎风就流泪的毛病。崔子骞觉得李氏生产的时候自己都不在她身边,心里对她还是很愧疚的。
李氏抬起头看她。
小时候他们两个是经常见的,但那时候她只觉得崔子骞是很浮躁的一个人。知道自己要嫁给他的时候甚至是不情愿的。
不过没有想到他从山西回来之后却是沉稳了许多,现在已经是个很有担当的丈夫和父亲了。
听到他这样的关心自己,李氏不由的笑了起来。
“做这个也不累。你不用担心我,倒是你自己,这样冷的天,腿脚那里可觉得冷”
纵是崔子骞以往再娇生惯养,可在山西的那两三年中却依然同所有的兵士一样,孟锐并没有因为他是自己的外甥就对他施以特权。
想到这里,李氏难免就对孟锐有所埋怨。
“舅舅也是。你是他的外甥,也不见他对你有多优待,反倒待你比其他的兵士还要狠。像你这腿脚,可不就是在山西的时候冻到了现在一逢刮风阴雨天就作酸作疼,这可怎么是好不然明儿我给你缝个护膝,你戴着罢。好歹也能替你挡一挡寒气。”
对于她要给自己做护膝这件事崔子骞还是很乐意的,但是听她这般说孟锐他却不是很认同。
“倒是要多谢舅舅。若不是他,我只不过斗鸡走马,纨绔一辈子,是舅舅让我知道男人就该有男人的责任和担当,这点子苦痛算什么。而且你只说我那几年吃了苦,受了伤,没见过舅舅身上的伤”
一语未了,就见有个丫鬟掀帘子进来禀报“公子,孟世子来了,叫您去外书房见他呢。”
李氏转过头望了一眼窗外,天色已经昏暗下来,雪珠子下的正紧密。
“舅舅这时候怎么忽然过来了”不由的惊讶起来,问崔子骞,“可是有什么紧要的事”
崔子骞也凝了神色,起身站起来“我过去看看。”
说着,抬脚走出屋,快步的往外书房走。
走至半路的时候雪珠子停了下来,却有细小的雪花渐渐的飘了下来。
顶着风雪一路走至外书房,一进屋,就看到孟锐正背着双手站在东次间的窗子后面。
两扇雕花窗子大开着,外面柳絮似的雪花纷纷洒洒的下着。有几片雪花被风裹着扑到孟锐的脸上,身上,可他恍然未觉一般,站在那里一直没有动。
崔子骞只以为孟锐这时候过来肯定是有很要紧的事,所以他进屋之后立刻就开口问道“舅舅,发生了什么事”
不然怎么能让孟锐像现在这般失魂落魄一般的一直站在窗子后面。
不想问完之后,就听到孟锐很平静的声音徐徐的响起“子骞,我发现我仿似喜欢上了一个人。”,,大家记得收藏网址或牢记网址,网址免费最快更新无防盗无防盗报错章求书找书和书友聊书请加qq群647377658群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