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饭我只喝了点汤就再也吃不下东西,然后又把自己关进房间,可能是祁树礼已经跟家人说了什么,没有人来劝说我,静静地,连说话都很小心,生怕扰乱我的思绪。进了房间,我躺在床上,脑子里一片空白,床头的闹钟滴滴嗒嗒数着时间,分一妙催人老。
十二点,半梦半醒间,手机突然刺耳地响了起来。我拿起电话虚弱地“喂”了声,那边就传出一个我魂牵梦绕的声音:“考儿,是我。”
“墨池,墨池是你吗”我惊喜地从床上一跃而起。
“是的。”
“你在哪里”
“在名古屋的一家医院里。”
“你要动手术了是吗”
“是的,所以想在这之前给你打个电话,不打怕再也没有机会。”
“你不会有事的,你一定要活着出来,一定要”
“这不是我可以决定的,得看老天对我的态度了,如果他还怜惜我,他会让活着出手术室的,如果觉得我没有活着的意义了,会带走我的”
“你怎么会没有活着的意义呢只要活着,一切就有可能,这是你跟我说的不是吗”
“是的。”
“那么,就算为了这个可能,你也必须活着出手术室。”
“我会祈求老天的,可是考儿,这个时候你还是做好两方面的准备比较好,因为生死有命,不是人为可以操纵的,所以”
“所以怎么样”
“我要你答应我两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