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岂不是更被独孤不求比下去了
然而他真是不能说。
他气呼呼地鼓着腮,恨声道:“我真是倒了八辈子的霉,竟然遇着独孤不求”
“行,你不能说,那你听我问。”
杜清檀道:“独孤现在还活着吗”
阿史那宏点头,颇有一股子咬牙切齿的味道。
“祸害遗千年,这小子就是个祸害,谁死他都不会死。”
杜清檀悬着的心便放了回去:“他有危险吗”
“这我哪儿知道人走在平路上都可能摔死呢。”
阿史那宏瞅着杜清檀,渐渐得意起来。
“你是他的相好吧我跟你说,这小子在老家成过亲的。你被他骗了”
“原来是你。”杜清檀点点头,突然抓住汤碗,猛地扣在他头上。
飘着羊油葱花的油汤,裹夹着没吃完的饼,挂满了阿史那宏的头发和脸,滴滴答答地往下淌。
他眨了一下眼,睫毛就被黏糊糊的羊油糊住了。
“我要杀了你”他跳起来,伸手去抓杜清檀。
却被五大三粗的平安拦住了。
杜清檀平静地道:“我不管你出于什么原因,背后坏人名誉很不应该。”
“因为你,让我过了好些天的苦日子,天天被长辈追骂,很难受。
所以这一碗汤饼,还真便宜你了。”
她说完这话,折过身,解开老驴的绳子,牵着就往外走。
“你最好赶快搬走,明日我会来退了这房子。”
“你凭什么啊你又不是独孤的什么人万一他回来呢”
阿史那宏暴跳如雷,却挣不开平安的拦阻,只好在那无力地嘶喊。
杜清檀压根不理他,牵着老驴走得飞快,很快就不见了影子。
阿史那宏委屈巴巴的,瘪着嘴去收拾干净,头发还湿着,就赶紧地去酒肆寻到岳大:“我要见主君。”
岳大见他不对劲,赶紧地通传进去。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