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没人能怼到正道上,很多人都是带着情绪说话的,问对方你家亲戚如果被未成年人杀了,你支不支持判刑。
其实这话没有什么意义,因为这种事只有亲身经历了才会有感觉。
你这么问他,他可以想怎么说就怎么说。
看的周毅有点无奈,最关键的是,他发现这个专家身份好像不太一般
引发的议论了还有人觉得,我们还应该更加重视校园霸凌。
学校一定要承担责任,而不是一遇到问题就说自己管不了
这肯定是废话了,现行的制度下,学校就是没法管。
但总的来说,好多人还是表示学到了,以后最起码遇到校园霸凌这样的事,能有一条路了。
白天周欣然帮忙说了话,晚上周毅自然就喊对方吃饭了,当然方大状肯定不会少。
几杯酒下肚,周毅便把今天那个专家发的评论拿了出来,给方大状递了过去。
“方大状你看,这人我看着好像挺有名气的啊,也是某个政法大学的教授,你认不认识啊”
这是货真价实有认证的法学教授,不是之前那些网红,只是对方的发言让周毅很不舒服。
整篇文章都没有聊法律,只是在说未成年人的事。
政法大学的教授
方大状一脸好奇地接过手机开始看,一看名字就笑了:“这人啊,这人我知道,确实是一个教授来着。”
看了看周毅,方大状又道:“你的感觉倒也没错,这位啊,可是知名的废死派。”
“不用担心,莪今晚上回去就开始好好和他理论一下,当初我可是和他理论过好多次,以至于现在人家看见我就想跑。”
可能是喝了酒的原因,方大状说着说着又开始跑偏了。
由废死派谈到了当初的一个经典案件,药某某杀人案,可以说,那个案件是废死和死刑两种理论博弈到极致的经典案件。
绝大多数非法律领域的普通人都认为应该死刑,但很多法律人士认为不应该死刑。
甚至还出现了“捅八刀是因为弹钢琴肌肉记忆”这样经典至极的言论,这不是在开玩笑,这是某位大牛的话。
“后面在判刑后,这帮人便单方面宣布,这是我们法制史上耻辱的一幕所以你现在知道这是什么人了吧。”
“你不用去管他,有我就行”
“这种人就是觉得法律应该由他们这些专业精英来掌控的,你其他人根本不能去评价。”
听到这话周毅也是摇摇头
开心的时间过得很快,一顿酒喝的三人都爽了,这才回家睡觉。
只不过方大状还是没睡,连夜开始反击。
“呦这不是李教授吗,又抛开事实不谈了对不对”
敲击了半天,一长段话发了上去,方大状便开始准备小号,准备等对方拉黑了自己之后的回复。
这必须得提前准备,速度要快,让对方来不及反应。
只是当方大状准备继续回复的时候却发现,对方自己把文章给删了。
雾草,方大状这才发现,自己用的是自己认证过的大号来回复的。
这就吓跑了辣鸡
看着自己准备的十五个小号和相关内容,方大状开始了发呆。
下次见到这厮,绝对让他感受一下什么叫物理说服
解决了这件事后周毅的生活再次步入了正轨。
一段时间后,方梓轩的案件经过不公开审理有了结果。
故意杀人未遂相比既遂要减轻处罚,对方是未成年人,所以也要减轻。
综合考虑之下,有期徒刑两年
这确实已经减轻了,因为故意杀人罪情节较轻的也是三年到十年,正常是十年以上,无期或者死刑。
未成年人这些都是不公开的,而在判决下来后,方梓轩一下子站不住了,两腿发软坐在了法庭上。
他终于意识到了法律的重量,自己才十五岁,但就要坐牢了。
而这个经历是要陪着他一辈子的。
周毅没有再去管这事,反倒是王道仁高兴了好多天。
又是一个周一,周某人正在筹划带着公司的人去团个建什么的。
只是还没定去哪里。
在公司里日常巡视着,看看有没有什么事,顺便在办公区的卫生间上个厕所。
结果刚刚来到厕所那里,便听到女厕那边传出了阵阵声音。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