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恨不得咬咬牙就同意了,这回马上结婚的媳妇可不能跑了
就是他这心里面多了一些恨意,我怎么有这么个爹
三大爷没有关注阎解成怎么想,他依旧深情地说道:“但是再难,也不能苦了孩子。这当爹妈地都希望孩子过得好,如今解成结婚了,马上过不了多久也要当爹了,应该可以明白父母的这份心意。”
“取之于民,用之于民,如今,我也可以放心地将之前帮他存下来的钱交给他了”
三大爷用词一贯不讲究,大家也就是听个乐呵。
易传宗笑眯眯的看着,身侧仨媳妇儿也是认真听着。
易传宗这葫芦药卖了快一年来,今天娄晓娥她们终于要知道这男人和三大爷密谋的什么事儿了。
阎解成直接就傻眼了,这是什么意思,要把钱还给他
这老子疯了吧
前些日子,他还晓之以情动之以理地和三大爷商量以后不再上供的事儿,结果三大爷死活不愿意,如今不仅不收钱,反而要还给他
他心理都惦记着分家了
台下,娄晓娥有些憋不住笑了出来,“三大爷可真有文化,取之于民,用之于民。”
易传宗挑着眉头转过来,问道:“怎么有哪里不对吗”
娄晓娥翻了一个白眼,说道:“没文化这句话是说的当官,当皇帝清廉,三大爷用这词像什么话”
易传宗耸耸肩,回道:“我感觉没什么问题,哪里有压迫,哪里就有反抗,三大爷再跟阎解成要钱,阎解成那边都要跟他分家了”
“你看看这些名词,祖国带着祖,国家带着家,忠孝带着孝,父母官,这是一码事儿。从历史层面讲,人类原始时期也是先有的家,后面才有的大家。”
“三大爷之前要的太狠,阎解成赋税太重,如今拿了他的钱,再还给他,这可不就是取之于民,用之于民”
最前面,三大爷已经开始开始给阎解成算账了。
“从你去轧钢厂上班开始,总共是三年零三个月的工资,第一年,你的工资是每月十七块五,因为有假期,你交给我一百四十一块。”
“第二年,你的工资是每月二十二块五,总共交给我一百九十五块。”
“第三年,你的工资是每月二十七块五,总共交给我二百五十二块。”
“转正后的三个月,因为正好过年,你总共交给我七十块钱。”
“这些年,你总共交给我六百五十八块钱”
三大爷洋洋得意地说道:“怎么样,没有给你算错吧挣得多花得就多,要是我不跟你要,你能攒下这么多钱”
阎解成还是有些瞠目结舌,狠狠地咽了一口唾沫,六百五十八
他自己都没有想到已经给家里交过那么多钱了,毕竟他一个月只有五块钱,管饭
能攒多少钱他也想过,但那是算以后的账。
他压根就没有想过老子会还给他,算账自然没有什么意义。
三大爷心中得意地不行,很是霸气地说道:“来媳妇儿,把钱给他”
三大妈也是从兜里掏出厚厚地一沓子钱递了过去,塞到阎解成手里,除了零头都是大黑十
摸着金钱的质感,那厚厚的一沓比后面的一万还厚实,阎解成感觉有些不是很真实。
三大妈慈祥地笑着说道:“点点。”
阎解成再次暗暗吞了一口口水,硬着头皮点起来。
这时候,三大爷场面的说道:“怎么都是你结婚,当父母的也不能不支持你一下,以后就是你和媳妇儿盘算着过日子了,这里应该是七百五十百块钱算是帮你们的。”文網
“不光是你,以后解放、解旷、解娣都有。从现在开始,你也有了自己的媳妇儿,以后还会有自己的孩子,不管分不分家,你也是一家之主了。”
“你攒你的钱,我攒我的钱。都长大结婚了,总不能还想着啃老,我和你妈可没本事一直养着你们。以后再想在家里吃饭,那可就得交生活费了,要不然你弟弟妹妹也不乐意。”
七百五十八块
阎解成点完之后心中何其震撼,他从来就没有拿过那么多钱
他现在一个月不过三十三,想挣这么多都得两年。还有花呢说不定三四年才能攒这么多,如今一下就有了。
何等的喜悦
甚至,失而复得
这些钱本来就是他的
那种喜悦之情更是难以言表。
一时间,他心中升起一股巨大的感动,这是他三年攒的钱。
因为要养育他们,三大爷两口子二十年攒的钱怕是也不比他多太多。
他算过
他转头看向自己的新娘,能够看到那双大眼睛里面的惊喜,显然这姑娘也没见过那么多钱。
以后他们两个人就是一个家庭,他们的财产放一块。
现在有房子,有工作,这七百多块钱足够他们生活很久,不用有太多的压力,完全是意外之喜。
在这一瞬间,阎解成有些理解三大爷和三大妈的心情了。
宴席的方向突然响起了鼓掌声和欢呼声。
莫名的。
阎解成将头转向易传宗。
那张有些黑的脸上带着澹澹地笑容,眼神之中送出了真挚的祝福。
阎解成悟了。
原来,易传宗和自己老子根本没有算计他什么。
原来,三大爷和易传宗吃喝一直都是花的自己的钱,里面没有他的一分钱,甚至,他也是坐在餐桌前吃喝。
原来,易传宗一直和三大爷商量的,是怎么把钱还给他,而不是向对付刘光奇那样。
阎解成后悔了,若是那一天他没有去找贾张氏,那么他喜欢的第一个姑娘可能也不会和他分手吧是不是还有转机
一时间,大喜大悲尽皆涌上心头,阎解成哭了
前面的餐桌上鼓掌声不断,大家也没有感觉到阎解成的异样,只认为他是喜极而泣,院子里看起来倒是一片欢腾。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