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都卖了,也卖了个好价钱。
但是今天,几十块钱的酒一杯接一杯,或许此时他喝得不是酒。
突然,陈金河举起杯子,倒满酒,对着陈南郑重说道:
“儿子,这一杯酒,爸爸敬你。”
陈南不由得愣了一下,木然举起杯子。
“明天我就走了”
“这一杯,我敬你,希望我不在的这一年里,挑起家里的责任,照顾好你妈妈”
说完,陈金河一饮而尽,这可不是小酒杯,而是喝茶的杯子。
只是,一杯饮尽,陈金河继续倒满
“这一杯,我敬你妈妈,她不能喝酒,你代喝,我对不住你妈妈,风风雨雨走过这么多年,最后关头依然陪伴我,支持我的选择,受累了”
依然是一口闷,继续倒满
“这一杯,儿子,我敬你,希望你能理解爸爸的所作所为,我也祝你这一生,当有所为,有所不为
大丈夫立于天地之间,当养天地浩然之气,行光明磊落之事”
陈金河一连三杯下肚,显然有些喝多了。
月光洒在他的脸上,能看见醉意。
这个曾经斯文的男人,此时此刻敞开领口,目光如炬,那经久未刮的胡子,更加增添了几分豪迈。
只是那一双眼睛里多少还能看见泪花,那是他的柔情。
陈金河喝多了,说了很多醉话。
但是,陈南听得出来,这是父亲的心里话。
“儿子,爸爸无能”
“非但没有给你们留下什么,反而遭来了一些事端”
“老婆,我对不住你”
“这些年跟我受苦了,没想到奔波至今,没来得及享福,却欠了一屁股债”
陈文茵去收拾碗筷的时候,陈金河跟陈南躺坐在大门口的石凳上,背靠墙壁,半躺半坐。
两人都喝多了。
“走多久”
“一年。”
“去哪儿”
“美国”
陈南犹豫很久:“没钱打电话给我出去不容易,美国不比家里。”
陈金河呵呵一笑,内心欣慰:“你爹我能缺钱”
说完,从口袋掏出一张卡:“卡里钱不多,两万块,你拿着,照顾好你妈”
“我不在,你哥也不在,你是家里的顶梁柱。”
陈南点头:“不用,我工资涨了。”
“哥的学费你别担心了,我想办法。”
陈金河忍不住笑了笑,没有说话
陈南良久盯着陈金河,忽然说了句:
“爸,我长大了。”
“你可以依靠的。”
一句话,让陈金河直接转过头去,只是却泪流满面。
第二天,陈金河早早的起床就走了,而陈南因为喝多了,再加上值夜班,确实累坏了,醒来已经上午了。
临走前,陈金河做好了早饭。
在陈南床边放了张纸条:
“陈南,活出个人样来”
“给那些看不起咱们的人瞧瞧,我们陈家人不是怂货,失去的,都将夺回来
记住,千磨万击还坚韧,任尔东西南北风”
陈南看见纸条,忍不住笑了起来。
而此时
陈金河已经到了机场。
只是,当他过安检翻开书包的时候,看到一叠钱,有三万多,有一张纸条。
“爸,混得好不好,都记得回家。”
“你放心父债子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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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