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很可能是被吓的。

元明珠低头，看着眼前泪眼模糊、涕泗横流的男人，生平头一回意识到，再帅的男人哭起来也丑的要命。

她扯过他的衣袖，将他脸上的泪水和鼻涕擦干。

“不就是死了祖父吗？至于哭成这个样子？这个世界，谁没了谁还不是活？”

“你不明白。”萧白凤抽噎着道。

“我爹娘，在我三岁的时候，出了意外，就过世了。这么多年，一直是祖父将我养大。我知道，在你们的眼中，我祖父不是个好人。可不管你们怎么怨恨他，我还是敬重他，没有他，我可能早就不在了。”

元明珠的眸光闪了闪，没有反驳。

“其实，很多事情，我不是不懂。可我一直在装，我觉得，我只要活在自己的世界里，祖父就能庇护我一辈子。可是——”

萧白凤垂下头，握紧了拳头：“那些人却等不得。真正害死祖父的，不是萧齐，而是我的那些叔伯们。他们都知道，只要祖父在一天，萧家就不会落在他们的手中，所以——”

萧白凤闭上了眼睛。

元明珠在一旁听的心惊。

她虽然觉得，萧齐这么容易就除掉了萧乾，有些奇怪，却没有想到，竟然是这样。

萧家人也真是够狠的。

元明珠正犹豫着，该怎么劝说面前人时，忽然间他抬眸，眸光清冷幽沉：“我已经想好了，我不仅要对付萧齐，还要毁了萧家。”

元明珠看着面前的少年，心底满是震惊，良久，才问了句：“你真的决定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