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有机会的话,我非常愿意啊,”季铭说的挺断定的。
这确实是他的想法,锦鲤再牛,始终他的水平提高,还是要靠一场一场的表演,一出一出的剧目来磨炼的。就像是他在中戏排练末代皇帝也有提高,但是跟去人艺排练这出戏,是不可同日而语的。
就音乐剧来说,世界上只有两座高峰,一座是传统之王伦敦西区,一座是商业之王纽约百老汇,如果真切地要去学习音乐剧,当然是应该去。
“如果有需要帮忙的话,在欧洲我有一些朋友,到时候可以介绍给你。”
“哦谢谢,那等会我得请客,先行致谢。”
听到请客,几个师姐都凑过来了,一幅吃大户的样子其实季铭真是面上光啊,演流浪地球一分钱也没有拿到,还是靠商演攒下一点买房子钱,瞅着他那张帅脸,大家都不能相信他这么惨。
这一次排练,初晴没有去看季铭这次回京之后,就发现初晴好紧张。
加上她那张脸,清清冷冷的,一般人还看不出来紧张,所以似乎只有季铭,知道初晴的紧张前所未有他都不太清楚,究竟因为拜师的问题,还是要参加艾萨克斯特恩大赛本身。
他在钢琴上按下一串音符,是他们最熟悉的ovestory片段。
“你记得我们最早合作的那会儿么”季铭说的是三里屯那次“我第一眼看到你到时候,我一点都没想到,这小姑娘长得冷冷清清的,居然敢在三里屯拉琴伴奏,真是人不可貌相。”
初晴发愣了一会儿,放下琴,没说什么。
“我总觉得你现在拉琴没有那个时候那么勇敢了,”季铭走近她,环住她“是因为我么”
是因为季铭么
初晴自己也不确定,究竟是季铭越来越优秀给她的压力,还是她只是自行走到了这个时候毕竟是大三,很快大四了,职业的压力就在眼下。但是如季铭所说,她确实没有以前那么纯粹勇敢了,她想要把太多的东西放进琴声里,却又畏惧于这么做带来的困难和后果,如果比赛的时候她根本没有完成呢一个半成品会让她拉出什么样的琴声
季铭看着她的晃悠悠的睫毛,初晴很少会许愿,上次拜师吕思清的感愿任务,好像是季铭记忆里的第一次可见她对这个机会的向往程度。也因为如此,季铭实际上都没有机会直接给她上外挂。
“初初,我们在一块,我总是觉得应该是互相成就,而不是互相牺牲。就像我走火入魔的时候,你的琴声永远是我在现实中的锚点,是我回到自己灵魂的灯塔我觉得可能是我做的不够好,才没能让你也有这样的感觉。我不应该是你的压力,我应该是你的支撑,你知道么就是无论你做得到什么,做不到什么,都不必担心。
你还有我
任何时候,任何情况,任何你需要的那个时刻,我绝对会支持你,无理由的。”
初晴的身体有些颤抖,她靠着季铭,这个温度,这个味道,她都非常熟悉了“如果未来我要去国外学习、工作,如果我们没法平衡家庭。”
“当然,你当然可以去,只要你觉得需要。我可以去找你,没有问题,甚至如果我们同意,我也可以跟着你去,就像今天有人跟我说,我可以去国外学习他们的戏剧表演,我也觉得很好,为什么不呢初初,你能飞到多高,如果我在更高的地方,会一直等你,如果我在更低的地方,我回去追赶你高与低,本身就不能决定什么。我们艺术这种虚无缥缈的东西,都勇于去追求,又为什么要去为我们感情的韧性担心你。
不管你飞去哪里,我都能找到你,因为我不是拿眼睛在看你,而是你现在听到的跳动声,它会告诉我你在哪里。”
酸,太酸了。
但是两个艺术家的生活,本来就如此酸,也如此天真动人。
自从认识吕思清,初晴的内心就开始剧烈挣扎,原先她认为自己的成就,无论如何都不可能跟季铭相比,那么在他们未来的小家庭中,她就可以作为稳定的一方来维持。可是自从参赛,拜师,乃至前几日吕老师跟她说,有机会可以送她去茱莉亚音乐学院那个级别的殿堂深造,有机会去参加帕格尼尼、柴可夫斯基这些顶级的大赛,她看到了自己艺术道路的未来,她将成为一颗“木棉”,那原先的一切设想,就都不存在了。
这种不确定性,甚至让她想要放弃拜师,放弃走的越来越高。
季铭这会儿,当然也清楚他的想法。
太傻。
“我们真的会一直在一起么”
“当然,我也怕阿姨粉转黑,上网骂我骂到不能自理。”尽管季铭没有动用初妈妈这样的战略武器,但她老人家无师自通,这次初晴回去过年,居然发现初妈妈居然已经在网上帮他战斗了,凭借把微商骂到删好友的功力,纵横无敌。
使用起来各种粉圈缩写,已经相当熟稔,很多词汇连初晴都看不明白的,还被她鄙视了。
“nz,就是你妈炸了,笨蛋。”
初妈妈疯狂起来,连自己都不放过
“噗,”初晴想起来这些,忍不住笑出来,心里那块石头,也渐渐放下,整个人好像都轻飘起来,感觉天地为之一清“啊,季铭,我很爱你呀。”
“别说,”季铭拦住她的嘴“我知道。”
“别演狗血剧。”
丹尼尔秦说
过几天要出门,所以我要存点稿子这几天都四千字哈,不然以我的毅力,我自己都信不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