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因为缺几个陆上能打能拼的好汉子,一上岸就被肥羊的人马给推下海,反而折损了不少人。这位爷看着就是能打的,来得太是时候了。我家头领定然厚礼相待。”
“没问题,我老武就是干冲锋陷阵的活。你们遇到我,那就放心吧。”武大门拍过自己胸膛,又回头一指高大牛道:“你看见他没有?那也是我兄弟。他手中一杆大铁枪,进似蛟龙,退似毒蛇,凶狠的紧。也就比我差点。”
后头的高大牛面沉脸黑,马侧的得胜钩上挂着一杆乌黑发亮的大铁枪。他这形象跟武大门大不相同,可有武大门吹捧几句,带路的渔民顿时觉着这也是一员沙场上不可多得的猛将。
“好好,能得二位好汉爷相助,我家头领定然不会吝啬钱财。快跟我等进寨子,好酒好肉的款待。”带路渔民兴奋的很,脚下步伐越是麻溜。
一行人就这么走了十里地到了望海堡,只看见前方有个海边的村寨,修了几座瞭望的哨塔和高墙堡垒。海岸边的码头上停着二三十艘船,其中有一艘大的也在两千料左右。带路的渔民颇为自豪的说道:“这都是来参加‘打渔会’的朋友,都是看我家头领的面子赶来的。”
武大门和高大牛对视一眼,骑着马靠近了前头的堡寨。寨门前有持刀的海匪把守,看到来了一伙陌生人,也连忙上前问个名号。武大门呵呵笑道:“告诉你家头领,辽东武大门,高大牛来访。我们就想能跟你们一起发财啊。”
这年头盗匪多如牛毛,也不是各家都认识。这望海堡的‘翻海蛟’是当地的土霸王,他放出消息要办‘打渔会’,就是笼络各路土匪豪强一起干。可他的管理能力有限,根本没办法甄别来的都是些什么人。
古代举事都是如此,有威望的人竖一杆大旗四下放出风声,有兴趣的人就纷纷来投。不过聚拢在一起的各家势力有时候不但不认识,甚至彼此还有仇。
不过武大门这一伙人个个强壮,自带着一股严正肃杀的气势。就连最弱的乔雪年也是吃了几个月饱饭,在训练场上天天摸爬滚打练出来的。这帮人聚在一起,很自然就给旁人带来莫大压力。
武大门等人进了堡寨,寨内的海匪很快通知了自家头领‘翻海蛟’。等他们进了寨子的二道门,就看见有个敦实粗壮的男子带着十几个人,拱手迎了上来,“在下姓杨,人送匪号‘翻海蛟’,便是此间的头领。对面几位好汉都眼生的很,不知从辽东哪里来呀?”
武大门哼哼两声,说道:“我姓武,我们是从抚顺来的军门家丁,前些日子我们被女真人打了个大败。北面没法呆了,只能来南面讨生活。不知道杨头领能不能赏口饭吃?”
军门家丁?这年头明军里能打的也就只有各个将领身边的家丁了。武大门来了急智,倒也完美解释了己方的来历和强悍。‘翻海蛟’自然知道女真寇边的消息,再看武大门等人军容严正,反而觉着得了强援。
“来来来,几位兄弟到了我这里就不要客气。”这下‘翻海蛟’亲自领路,“我跟其他几位海上的朋友喝酒,正在头疼要怎么对付营口那头大肥羊。要说这海上的拼杀,我们都丝毫不怕。可上了岸还真是比不过那头肥羊的人马。武兄弟一看就是能打的,来得正好!”
这小小的望海堡,内部竟然三道门,层层把守极其严密。武大门和高大牛叫人看着就是头领,被请进了第三道门后的去商议‘大事’。剩下的如桑文来等人被当做随从,就只能牵着马匹安置在二道门的几栋屋子内。
这一下人员被分做两处,很考验队伍成员的心理了。跟着来的明军向导就变得颇为惊慌,缩头缩脑的拘谨。倒是桑文来好歹打过仗,见过市面,虽然也有些害怕却不停安慰己方人员道:“别担心,我们该吃就吃,该睡就睡。等着武大门两人的消息就是。”
武大门和高大牛是空手进的堡寨第三道门,武器兵刃都没带,就只有口袋里还藏着几张符篆。领路的‘翻海蛟’对他们两人倒是极为热情,很是拉拢,却也不停的打听他们的背景,身份,显然也是有些戒心。
进了‘议事’的大厅,一股酒肉的味道扑面而来。厅子里摆着几张大桌,一群神情乖张,面目丑陋的海匪正在里头大吃大喝。‘翻海蛟’给双方做了介绍,这厅子里聚集的都是辽东湾各处来的海匪,足有十多家,加起来大大小小几十条船,五六百人。
武大门进来后扫视几眼,顿时哈哈大笑道:“我还以为能碰到些什么英雄好汉,却只看到些只知道吃喝的饭桶。就凭你们这些臭咸鱼,竟然也敢去招惹威名赫赫,号称‘天下第一’的辽东周青峰?你们是打算去找死吧?”
此言一出,众人皆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