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鸿儒这种邪教头子若是不彻底铲除,他便是‘百足之虫,死而不僵’,随时可能反扑。李树伟也知道轻重,回头看了眼范婉儿。范婉儿问道:“少帅既然跟徐鸿儒交过手,可是把他打伤了?”
“何止打伤了,我差点要了他的命。”周青峰从自己储物袋里掏出一大把零碎,他大概讲述了自己跟徐鸿儒交手的过程,最后说道:“我追了那老怪一百多里,逼得他分身逃窜。这是我灭杀他一具分身后缴获的。我家若兰说这其中一种魂牌或许能派上用场。”
魂牌一串八个,上面有两块的名字已经消失。范婉儿低声说道:“我还以为这辈子都要头疼,想不到少帅都是帮了我大忙。徐鸿儒座下八个弟子,眼下老四,老七都死了。我排名第五,还剩下五个。”
周青峰插了句,“有个使双刀的家伙是老几?”
范婉儿微微一愣,“双刀将是老大,那家伙武力强悍,平日谁都看不起。”
“他已经被我打断了两条腿,废了修为躺在医院呢。”
“啊……,那徐鸿儒的弟子就只剩下四个。老三和老六擅长经营产业,必然留守山东。老二和老八应该还在金州。
其中老二‘毒书生’许望山是个棘手的家伙,他擅长易容,下毒,蛊惑人心。连我的不少本事都是跟他学的。不过这魂牌在我们手里,一切就好办了。”
范婉儿说着就将自己的魂牌挑出来,用力掰断后一股淡淡烟雾飘出。她用鼻一吸,神情满足。她又想用手指去弹许望山的魂牌,可琢磨了一下却以一定节奏弹老八的魂牌。
此时距离徐鸿儒偷袭金州城过去了一天一夜。许望山昨天目睹周青峰轰杀双刀老大,接着又发现金州城再次全城戒严。他没敢回城内继续潜伏,而是带着八师弟逃之夭夭。两人一路小心就想返回金州东北方向的广鹿岛。
师兄弟二人接近海边正想着到哪里去寻船,八师弟忽然抱着脑袋喊头疼,“二师兄,师父在唤我。”
“在那个方向?”许望山问道。
徐鸿儒用魂牌控制弟子,每每敲击都能让受控者感到头疼。头疼的位置还能指示魂牌所在的方向,就是没办法确定距离,却可以通过敲击的频率传递一些简单信息。八师弟指了个位置,许望山才发现‘师父’竟然在自己刚刚逃出来的金州城方向。
过了会,许望山也感到头疼,显然他的魂牌也被敲响。这下容不得他过多犹豫,只能硬着头皮又往回走。平时徐鸿儒召唤徒弟定然就在附近,可这次两人竟然走了二三十里也没见到人。许望山不禁大为疑心,“师父到底在何处?”
八师弟立刻说道:“周青峰那么厉害,师父去金州城找你说不定吃了点小亏。此刻他召唤我们肯定是去帮忙,距离远些也说得过去。”
许望山却摇头道:“不对,事情不太对。师父只怕不是吃了点小亏,而是吃了大亏。五师妹落在周青峰手里,那个贱人对我们知道的太多,只怕已经反水来骗我们。”
八师弟顿时惊呼道:“那现在敲我们魂牌的是谁?”
“鬼知道是谁,说不定就是范婉儿那个贱人。”
“若是那贱人日夜敲魂牌,我们以后天天头疼怎么办?”
“怕什么,逃出百里之外就不疼了。”
“哦哦……,二师兄说的是,师弟我都糊涂了。”
师兄弟二人再次掉头要逃离。可这次逃了没几步,八师弟忽然哎呦喊肚子疼。等着许望山过来查看,他突然窜起,连续数掌摧心猛击对方胸口。
许望山被打的胸膛麻痹,扑通倒地。他惊怒骂道:“老八,你这是何意?”
八师弟却连忙上前,手中一张符篆朝许望山脑门上一贴,呵呵阴笑道:“二师兄,你猜的一点没错。师父吃了大亏,现在敲魂牌的是五师姐。她借魂牌敲击传言,说师父重伤垂死,我若是能拿下你便是大功一件。”
许望山当即色变,“老八,你莫要糊涂。范婉儿那个贱人诡计多端,最是信不过的。”
八师弟却浑不在意,“我当然知道五师姐信不过,可我知道你二师兄更靠不住。这次我们白莲教倾巢而来,现在死的死,逃的逃。一场大劫就在眼前。
师父生死未知,留守山东的两位师兄都只会做买卖,唯一能威胁到我的就只有你许望山了。我不除掉你,又去除掉谁?这等机会,我做梦都想。今天撞上怎么能错过?二师兄,你平常坏事做尽,早就该去阎王爷哪儿下油锅,就别怪师弟翻脸无情了。”
许望山顿时脸色苍白,暗恨自己下手太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