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已将叔叔的战魂请出跟随,……。”
“啊……,大人将忠武公的战魂请出来了?”
老侍从惊讶的不行,“若是战况不利,只怕对忠武公大有损害。”
李莞对此只是苦笑,“若是战况真的不利,你我便都为大王尽忠吧。至于我叔叔,他还要这残魂何用?”
老侍从更是无语,乃至抽泣。本来李氏政权偏居一隅,小日子过的美滋滋。谁知道突然冒出个周青峰,愣是打破家门要灭杀户主,抢夺家产,霸占妻妾,奴役其后——周大爷也真是的,动不动就把人逼上绝路。
看看吧,人家李家的人悲愤至极,来拼命了。
从大同江入海口到平壤还有一百来公里,除了来来往往的蒸汽船,周青峰并没有在这么远的距离上布置警戒。等江口一堵,往来运输的船只都莫名其妙,意识到不对劲却也来不及去通知在平壤的周青峰了。
近卫队在平壤的警戒线布置在十公里左右,负责警戒的人员也远远看到了一大堆船只沿江溯流而上。可他们犯下个低级错误——‘革命军’的蒸汽船都没风帆,正好龟甲船也是没风帆。这些体型不小的龟甲船一开始被警戒人员视作是自己人。
毕竟‘革命军’目前搞出了大量稀奇古怪的东西,谁也说不准这龟甲船是不是最近新弄出来的玩意。直到这些战船逼近到平壤港口两三公里之外,其龟首喷出火焰要焚烧岸边的仓库,沿江而进的朝鲜精兵对近卫队警戒线发起冲击,警报声才响了起来。
近卫队一个旅五千人就驻扎在平壤港口附近,几个步兵合成营立马组织起来对抗敌袭。周青峰还在城头观望,他旅部的参谋如乔雪年等人召集部队自然而然的进入战斗状态。近一个月来的撒手行为取得良好效果,菜鸟参谋们总算知道主动做事了。
近卫队的炮兵首先对付的倒不是江上来袭的敌人战船。在乔雪年看来这些船又没办法上岸,对他们威胁最大的是沿江来袭的敌人步兵。旅部直属的炮兵营快速进入阵地,优先轰击那些上岸的敌人。
而在港口码头方向,‘革命军’海军就只有一条通勤艇停在那里。指挥官朱诚琇一看对手竟然有战船出现,立马着急上火的大喊道:“起锚,生火,准备作战。”
通勤艇上的水手开始忙乱,可他们很快焦急的喊道;“舰长,蒸汽机至少要半个小时才能把压力升起来,我们现在动不了。”
蒸汽机就这点太操蛋,因为这是个烧开水的过程,从生火到气压推动活塞运动需要时间。快的半个小时,慢的要几个小时。所以后世的海军蒸汽战舰是不会轻易停火的,哪怕靠岸也要保证锅炉里有一定气压。
可朱诚琇称得上是当今世界第一批蒸汽战舰的海军将领,靠训练没办法完全模拟实战。他这次就吃亏在这上面了。
“他奶奶个熊,船动不了,炮总可以动吧。”朱诚琇急匆匆的从岸边跳回船上,他一看就发现自己的炮也不对头,“操蛋啊,去找几根大木棍来,把船从岸边顶开,我们要掉个头。”
因为船上就船首安装了一门舰炮,这门炮的旋转炮塔只能转动二百七十度。它不能朝后方开火,因为它的后头是舰桥——赵泽设计这种通勤艇时,完全是按现代战舰的结构来做的。偏偏现在敌人就是从后方来的。
逼得没辙,朱诚琇又只能带着一票水手再次上岸。他们找来几根原木,十几个人合力将五十吨的船从码头边推开,让船头掉个方向。好让炮口对准敌人来袭的航道。
“舰长,敌人的纵火船。”通勤艇的舰桥上,负责瞭望的水手在大声高喊,指向大概两百米外一艘正奋力划桨冲过来的小船。小船的船头堆积着浇灌油脂的柴火,一名朝鲜水手手举火把,准备将柴火点燃。
在大航海时代的早期,纵火船是弱势海军对抗外敌的常用招数。靠着水手的勇敢,以快桨划动逼近敌人,进而纵火焚烧。后世这玩意甚至进化成了快速机动的‘杆雷艇’,就是在船头挂一根炸药包,专门炸别人的大船——都是以小博大的招数。
“闭嘴,老子看见了。”朱诚琇还在带队推动自己的通勤艇。谢天谢地这只是一艘五十吨级别的小船,靠十几人的奋力推动,它还能在水面上飘一飘。“炮手上船,装填炮弹,给老子对准了那艘纵火船。”
岸边在奋力的推,船上在快速装填。负责瞄准的炮长将七十毫米的舰炮调整到最大的偏角,炮口对准了那艘越来越近的纵火船——敌人已经进入冲刺阶段,划船的朝鲜水手都拼足了吃奶的劲。负责点火的应该是个朝鲜军官,正在大声鼓舞自己人快速划动。
嘭……,舰炮开火了!
震耳欲聋的炮声中,被推动的船体颇为颠簸。好不容易发射一颗实心弹,却落在纵火船的前头,打出了漫天的水柱水花。炮塔内的炮手都为此惊呆了,眼睁睁的看着敌人拉近到距离自己不到五十米的位置。
岸上的朱诚琇撕心裂肺的喊道:“你们发什么呆啊,再装填哪!炮口向下,我们最小射击距离是三十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