脑海中闪着三个字:他去过,他去过——
乔诗语不知道他是基于什么动机去过的,不过,她很心慌。
乔诗语站起身来,找到了自己的包,不知道从包里拿出了什么。
快走到门前的时候,对着江延远说,“跟我来。”
江延远跟到了门口,乔诗语一扔,对着江延远说,“你的身份证。”
江延远借着乔诗语房间里的灯光,看到自己的身份证被她扔得滑到客厅里去了。
他又咬了咬牙,她懂不懂尊重人?
江延远条件反射般地跟着远远地滑出去的身份证过去了,弯腰去捡。
就听到后面“砰”地关上了门。
然后,落锁了。
江延远又咬了咬牙,这个女人怎么怎么气人她怎么干?
乔诗语房间里的灯关了,顿时客厅里也一片黑暗,但是比起乔诗语关着灯的卧室,要明亮多了,毕竟客厅里窗户多。
江延远拿起自己的身份证,走到了乔诗语的门前。
他砸了门一下,“你他妈的肉包子打狗是吗?”
乔诗语还是在自己的房间里侧躺了,只听了一耳朵,没动静。
她又侧着,闭上了眼睛,很淡定的很,除了刚才江延远说过的,他去过韩家屯,扰乱了乔诗语的心。
“开门。”
“乔诗语,开门。”
“小乔,我数到三——一,二,——”
“三”还没有数出来,乔正业就从自己的房间里出来了。
他是被刚才乔诗语关门的声音,还有江延远砸门的声音吵起来的。
他穿好衣服出来,听声音像是江延远的,他不大明白,江延远怎么突然半夜来了,来干什么?
乔正业开了客厅里的灯,“延远?”
江延远转过身,恭恭敬敬地站好了,叫了句,“乔叔。”
“你……你这三更半夜的,怎么来了?乔乔为什么不给你开门?”乔正业是一头雾水啊。
罗妮那头,自从今天晚上江延远来了,她就一直没睡着。
可能到了这个年纪,睡眠不大好了,也可能,她要跟江景程汇报,所以,她在竖着耳听。
乔诗语的房间里发生了什么,她自然不知道。
不过江延远被赶出来,自己还恶狠狠地说了一句“肉包子打狗”,她是听到了。
肯定是被乔诗语赶出来的。
气到说自己是狗,也是没谁了。
怎么弄成了这样?
她要如何向江景程汇报?
“我—”江延远想着怎么措辞,“我的身份证他给我了。”
乔诗语让江延远去办事的事情,乔诗语曾经提过一句,所以,乔正业知道。
乔正业不大知道,为什么江延远半夜来要身份证,要到了为什么又砸乔诗语的门。
不过,他为了避免尴尬,对着江延远说,“你来我房间睡吧。”
“不用了。我——”江延远想说,和乔诗语挤一晚上的。
可一想,不大对,所以,他没说话。
“我睡沙发可以了。”江延远说道。
“你远来是客,刚坐飞机来的,肯定累。去睡我的床。”乔正业过来,手放在江延远的肩膀上。
“真不用了,乔叔。我睡沙发可以,您给我拿一床被子就好。”
乔正业又想,可能江延远不想睡他的床,毕竟他年龄大了,他还刚从床上起来,可能年轻人,不大喜欢。
乔正业家里是四室两厅,但是有一间是书房,没床,如今罗妮住了一间,就没有多余的空房了。
“我去给你拿被子和枕头。”乔正业说着,便去了书房。
给江延远把被子和枕头拿出来以后,又给他铺了一下,说到,“快睡吧,有什么话明天再说。”
江延远便睡了。
说实花,在沙发上,实在睡不着,他什么时候睡过沙发?
单人床睡的都很少。
睡着的时候都夜里两三点了。
他是脱了衬衣睡的,第二天早晨,是被别人说话的声音吵醒的。
他睁开眼,看到乔诗语,罗妮还有乔正业已经在餐桌那边吃饭了。
乔诗语背对着他,好像早晨起来一直就没管他,当然,昨晚也没管过,在和他爸说着学校里的事情,说丰城小学现在给她发一个基本工资,够她花的,她向来花钱也少。
“你要不够,跟爸爸说。”乔正业说到。
“嗯。”
江延远从沙发上起来了,没穿上衣,径自去了卫生间。
乔诗语侧头看了他一眼,接着又回过头来,继续和乔正业吃饭。
“不准备解释一下吗?乔乔?”乔正业问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