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多人,很多时候,看正面和从镜子里看,是非常不对称的。
但是非常难得的是,乔诗语和江延远的脸,从镜子里看,都是无比对称的那种,和往常看到的脸型非常一致,应该说,都长得比较“标志”。
“不去医院的话,要吃药吗?”乔诗语又问。
“药也不用,我喝点儿水就好。”
在江延远看来,过敏不过是轻之又轻的一种症状,完全可以用常情对待。
不过,乔诗语如此关心,如此慎重,他心甚慰。
乔诗语出去给他倒了一杯白开水,让他喝了,叮嘱他早睡觉,休息好。
如此寡淡又平常的语言,透露出一个平常女子的絮叨和关心,不再是平常冷言冷语的乔诗语,不再是没有半点人情味的乔诗语。
江延远觉得挺受用的,还觉得挺暖心。
江延远遵妻嘱,把水喝了。
晚上睡觉的时候,乔诗语特意问江延远,“现在呢?感觉好多了吗?”
“不知道,你看看。”江延远的口气当真柔情得不得了。
乔诗语便撩起了江延远的衣服,仔细地看,片刻后,似乎自言自语地说到,“好像没那么严重了。睡吧,明天早晨就好。”
“把我把衣服脱了。”江延远说到。
乔诗语遵夫嘱,把他的衬衣扣子解开了。
解扣子的时候,江延远背靠在床头,他目光直盯着乔诗语,乔诗语斜斜地坐在床上,孩子已经睡着了。
若是碰到扣子不好解的时候,乔诗语也恼,仿佛想赶紧甩掉这个大麻烦。
她这个表情,多少让江延远着恼,但想到她今天的表情,江延远便不再追究了。
差强人意吧,总得进步不是?
江延远睡了。
第二天早晨醒来的时候,总觉得有人在盯着自己。
不知道半夜什么时候翻身,翻得头朝外了。
回过神来,才看到乔诗语盘腿坐在他身后,神情很郑重的模样。
“怎么?不怕把我吓死?”江延远猜她可能是惦记着他过敏的事情,所以,一大早起来看。
乔诗语的手指在江延远的皮肤上按了按,“好多了好像。”
“嗯,本来也说过了没事。”江延远靠在床头。
这时候的小乔,是最好看的。
乔诗语总算松了一口气。
江延远越看心里越安慰。
吃早饭的时候,他都是插着兜,吹着口哨的。
一直在很开心地逗孩子。
吃了饭以后,江延远准备上班,乔诗语把孩子哄好以后去了厨房。
正逢江延远要出门,他今天难得地心情好,想去跟乔诗语告个别。
走到厨房门口,就听到乔诗语跟在刷碗的阿姨低声说话,“你仔细想想,昨天都做了什么菜,从配料到配菜,都想清楚了,昨天他吃了过敏,我猜可能不是酒的事情,就是菜的缘故,不过我今天早晨观察了一下,已经无妨了。我怕薇子会遗产他,将来也会过敏,所以,你仔细想想,今天曾经做过什么菜,以后就别做了。等薇子长大了再找过敏源,现在太小了,我怕薇子承受不住。”
阿姨“唔唔”地点着头,“不知道是不是百合,以前这道菜我从未放过。”
“反正不管什么,都不要做了,等薇子十岁以后再说。”乔诗语千叮咛万嘱咐。
“好的,太太。”阿姨说到。
江延远在门口听着,原来自己一直都自作多情,他以为的关心不过是她更关心自己的女儿,生怕他会带给薇子这样的病。
从他的身上,观察病理来着。
她当他是什么?小白鼠吗?
行!
挺好,好的很!
江延远气鼓鼓地上班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