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迅也没有办法。
宋迅让高子涵别把这件事情告诉子吟,毕竟是夫妻床头上的事情,当悄悄话说,子吟和江延成毕竟没有名义上的关系,江延成的事情,宋迅也管不了。
高子涵和高子吟是亲姐妹,虽然日常心里难免有小九九,但这时候的高子涵还是有点儿同情子吟。
宋迅不让她说,第二日她偏偏就说了,说江延成好像现在惦记着一个叫“青青”的女孩子,前几天还有人给他介绍了,不过介绍的人,不知道江延成和这个青青早就认识了。
“子吟,早就跟你说过,男人靠不住的,更何况,你怀孕了,你们还离得这么远。你本来就控不住他,现在,只有生气的份儿。”高子涵说到。
高子吟沉默片刻,说到,“姐,你跟我说这些干什么呢?”
高子涵沉默了,内心深处,觉得子吟很可怜。
人家高子吟不想听,听了心里只会更乱。
高子涵就是不想让高子吟回国了,想必江延成这样,她更不会回国了吧。
江延成在自己的办公室里,偶然间会看看笔记本上写过的“青青”两个字,他很想换一只好笔,可曾经高子吟送给他的那支笔,不知道去哪了。
高子吟送给他的所有东西,都不知道去哪了。
他在想,如果他是子吟,会不会看上这样的自己,答案是:不会。
江延成最近非常安静,可以用四个字来形容:循规蹈矩,每日上班下班,偶然去江景程家里吃饭。
那日江延远忽然提出来让江延成去相亲,江延成眼皮都没抬一下,“没兴趣。”
“青青哎,陆青青。”江延远献宝地说。
“是谁?我该认识吗?”江延成问到。
“你不认识吗?不认识人家,你在本子上写青青的名字?我可打听了,丰城适龄的女子当中,名字中有青青的可就是这位陆家的小千金。”江延远又说。
“我不相亲,不想有私生子!”江延成说完,便离开了。
弄了江延远好一个没脸,孟昭华可就是江延远相亲的对象。
乔诗语一直没说话,江延成走了以后,她对着江延远说道,“再让你多嘴看看?”恶狠狠的口气。
私生子这个话题,是乔诗语心里的痛,也是江延远的顽疾,虽然他不说,但并不代表不存在,延成之所以提起来这件事情,估计是因为延远的闲事管多了,把延成惹烦了,江延成向来打蛇打七寸,知道怎么让延远头疼。
不过乔诗语心里想的却是,青青?
想不到,眼高于顶的江延成也会在纸上写下“青青”这个字。
这两个字带着很多的女性色彩,会是谁呢?
乔诗语毕竟是教语文的,她很快就想到了“青青子衿”这四个字。
大概是这个意思,又是那位高小姐了。
只是这延成究竟是有多傲,话都写半截,生怕泄露了自己的心事,又或许,这种心事,他自己都不想承认。写“青青”两个字,掩人耳目,别人问起来,他可以解释是一个名字中有“青青”的女人,也可以解释成一首诗,否则,寻常人绝对联想不到高子吟的,“子衿”和“子吟”,字儿也不一样。
好一个城府深沉的江延成。
乔诗语便笑了笑,对着江延远说,“以后别给延成介绍对象了。人家有自己的手段,用得着你?”
“延成的心事,你了解的倒是通透!”江延远不无醋意地说到。
乔诗语才懒得理他。
此时的高子吟,在澳洲的布里斯班,参加新产品发挥会。
现在,肚子里的孩子已经三个月了,她日常根本不提起这个孩子,好像根本没有这样一个人,她知道自己是太过狠心,可没有办法,既然注定是这种结局,现在就只能忍痛。
高子吟现在越来越职业,三个月的身孕,看不出来什么,她也从来不跟人提起这个孩子,但是她怀孕的事情,公司里大部分的人都是知道的。
那日,一个同事私下里跟她开玩笑,“子吟,你这也从来不跟肚子里的孩子说说话,整天忙得脚不沾地的。”
“有什么好说的呢?说了他也听不懂。”高子吟说到。
“宝宝听得懂的,知道妈妈在跟他说话,会加强你们的母子关系。”同事又说。
高子吟便笑笑,心想:无所谓的,我也不想和这个孩子有什么母子关系。
将来注定离别,现在就不要有太深刻的关系,免得将来牵肠挂肚。
高子吟现在不想牵肠挂肚任何人了,那种感觉,太难受。
这一日,江延成的微信来了,“我在摩洛哥,一会儿去法国,一起吃饭。”
高子吟回了一条:我在布里斯班开会,注定错过。
这次怀孕,对于江延成的缺席,高子吟并没有怨恨,没有一丁点儿的怨恨,知道他永不会来,所以,她不期望,回答江延成的话,态度自然是理直气壮地,已经不像昔日了,看到江延成的微信,也要想想该怎么回答。
“不来?”江延成又问。
“不来。”高子吟回。
江延城觉得,高子吟的态度愈发强硬了,说不来就不来,这可不像原来的她。
高子吟的这种态度,让江延成觉得无能为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