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珠端着酒杯,摇晃杯中酒,自嘲地笑了笑,她怎么那么傻,所有的人都知道的事情,唯独瞒着她。
他又怎么会不知道苗锦的大名叫什么,那是把苗锦的大名整日都刻在自己胸口的人,为了苗锦死,为了苗锦生,倒真是比梁祝的故事更感人的。
苗苗,苗锦——
相比起来,东珠才像是一个跳梁小丑一样。
人家是深爱,可能聂以恒答应她结婚,也和苗锦有关。
以前的东珠,从未如此认真地爱一个人,这次认真了,却被深得如此重。
五年哪——
得有多刻骨铭心,才在一起五年?
现在的人,差不多在一起一年就结婚了。
门响,东珠从失神中过来,竟然发现脸上掉了两滴泪,她擦干净了,重现换上了强势的笑容,给裴允年开了门。
裴允年人还没进屋,“啪啪”地就挨了东珠的两耳光。
“东珠!”裴允年眼中冒火,看着东珠。
挨女人的耳光,这件事情太没有面子了。
“自己想想,你为什么挨这两耳光。”东珠说到,“挑拨离间,让别人来跟我说这些,你不觉得你小人了么?这些你当我不知道?我江东珠能够接受你,就能够接受他!只要不是跟我妈谈过恋爱,我都能接受,我嫂子又怎么样啊?别以为使点儿小伎俩,我就能退缩。再说了,我对聂以恒的劲儿已经过去了,你知道阿卜杜拉吧,就是曾经的迪拜帅哥,这次是我的客户,我和他签合同了,他可是我的白月光,比你强了一百多倍,我当时因为没找到他,才接受的你,你自己心里最好有点儿数,所以,聂以恒这点儿事儿,对我来说,不过小菜一碟,我已经向前了,你还在刻舟求剑,你多没劲儿,你想想你为什么被甩。”
裴允年双手抄兜,“呵呵”了两声,“果然是东珠,还是水性杨花的厉害。”
“男人,常换常新,你已经是过去的过去了,别瞎蹦哒了。”东珠又说。
“好,算我自讨没趣!”说完,裴允年就走了。
他一边走一边想,知道东珠爱玩,不过这次这么快就转移,不大可能,好像她这是在告诫裴允年,她已经不和聂以恒好了,裴允年的挑拨离间已经不管用了,让裴允年换一下目标,去斗一下那个迪拜的大佬。
东珠使的这一出声东击西,还真是厉害!
呵呵,东珠啊东珠,亏你聪明一世。
你不让我挑拨,我还偏偏挑拨。
裴允年现在的想法,东珠早就猜到了,她就是想借裴允年的嘴告诉聂以恒,我没那么在乎你,如果你看重我,就来追我,如果不看重我,那就算了。
东珠不想一辈子都活在嫂子的阴影下,可能聂以恒同意和她结婚,真的是为了离苗锦近点儿,不过,他也说了,让东珠以后跟他在潮汕生活,东珠以为,他可能是怕见到苗锦,怕见到,应该心里还有,至少有苗锦的影子。
东珠这个人,要一个人,就要那个人的全部,他整日偷偷摸摸地惦记着别的女人,算怎么回事?
这样的人,东珠偏偏还就不稀罕!
东珠跟聂以恒说,她要回美国去了。
“这么快?”聂以恒问。
“是,回去有事干,我毕竟是世亨的总裁,是不是?”东珠问了聂以恒一句。
聂以恒的脸色沉了沉,“是。”
聂以恒的不自信,一方面也来自于掌珠的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