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姓曹的是反贼……”
“嗯?”刘辩双目一瞪,不怒自威。
薛刚吓得赶紧朝薛丁山一指:“是他,是薛丁山脚踹曹氏,我拉都没拉住啊!好男不和女斗,我实在没想到他竟然对女人动手,唉,真给我们老薛家丢脸啊!”
“你……”听了薛刚的话,薛丁山气得脸色涨红,最终还是忍气吞声没有再说什么。
刘辩正襟危坐,心平气和的道:“薛刚啊,再有半个月你就十一岁了,说大不大,说小也是不小,你可知道欺君之罪非同小可,还望你从实招来。”
薛刚点头如捣蒜:“外甥知道、外甥知道,就是薛丁山踹的曹贵人,我亲眼看到的,而且他也已经承认了呀!舅舅你赶紧治他的罪吧,给天下人一个交代。”
“哈哈……”刘辩放声大笑,“好一个不撞南墙不回头的劣子,朕本想宽恕于你,可你是不见棺材不落泪。你母亲已经把实话跟朕说了,让你嫁祸薛丁山为自己开罪,你还敢在这里信口雌黄,欺君罔上?”
“啊?”
听了刘辩的话,薛刚登时跳了起来大吵大闹:“好啊,你们姐弟合伙欺负人!明明是我母亲叮嘱我的,让我一口咬住薛丁山,死不承认,现在又把我出卖了,真是太欺负人了!我娘去哪里了?我要见她!”
郑和手中拂尘一指,叱喝道:“你这登徒子,竟敢口不择言,真是狂妄!”
刘辩微微一笑:“你母亲已经被囚禁在天牢,朕压根就没见她,只是诈你一诈而已,这不承认自己信口雌黄,欺君罔上了吗!”
薛刚登时急眼,指着刘辩大骂:“你耍人,你不是个好皇帝!”
刘辩目光扫向包拯:“包拯,将你的奏折对同僚道来。”
包拯趋前一步道:“近年来金陵府衙门屡次接到有人状告薛刚横行霸道,欺压邻里。因薛刚爱犬,时常当街遛狗,恶犬成群,多次伤人,蛮不讲理,若有人理论,便纵容家丁伤人。又强行勒索相邻商铺,敲诈鱼肉饲养恶犬,凡不从者,棍棒相加……”
刘辩冷哼一声:“好一个嚣张跋扈的皇亲国戚,小小年纪便犯下这般恶行,若再长大几岁,还不犯了天?”
“邻里不堪欺压,多次诉诸金陵府衙门,都被薛夫人柳氏出钱向受害者赔罪,方才撤销诉状,不予追究。谁知公主不严加管教,以至酿下今日之祸,臣亦是责无旁贷!”包拯怀抱笏板,长揖到地。
刘辩大手一挥,朗声做了决定:“恶少薛刚,常年欺压乡邻,此其一宗罪。心狠手辣,怒踹无辜曹氏,致其流产,此二宗罪。不顾兄弟之情,嫁祸兄长,此其三宗罪。欺君罔上,此四宗罪。口无遮拦,冲撞天子,此五宗罪。朕决定交于金陵府,龙头铡伺候,以儆效尤,看日后谁还敢恃功而骄,目无法纪?”
薛刚气得脸色通红,指着刘辩破口大骂:“你这个昏君,竟然打算铡了自己的外甥?你还是人吗?我让我爹用万里起云烟射死你,射死你儿子,射死刘天下,射死刘无忌!”
刘辩气得双目圆睁,挥手道:“速速推出宫外铡了,人头来献!”
包拯答应一声,脸色铁青前面带路,四名御林军上前扭了满嘴胡说八道的薛刚走出了太极殿,迅速消失在众人视线之中。
半个时辰之后,包拯重新归来,手中用托盘托着薛刚的人头呈上:“启禀圣上,罪犯薛刚已经授首!”
刘辩目光如霜,面无表情的挥挥手,吩咐道:“薛刚已经被铡,薛丁山亦牵涉殴打太子一案,着与岳雷一道从军发配,征战沙场,十年无功!”
“谢陛下开恩!”望着弟弟血淋淋的人头,薛丁山泪流满面,叩首谢恩。
刘辩扫了满堂文武一眼,朗声道:“太子被殴一案,就此尘埃落定。再把万年公主刘伶押上大殿,朕再决断械斗之事,孰是孰非,给天下人一个交代!”
包拯出列跪地:“臣身为金陵府府尹,约束不力,导致发生如此大规模命案,甘受处置!”(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