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别的地区别的国家,都有自己的“宗教信仰”,“景教”想要传教,一定会和当地的“本土宗教”发生冲突,仇杀也就随之而来。
“景教”在波斯,也只能说是因为波斯没落,无暇兼顾,这才让“景教”稍作发展,可连祆教的零头都没有。
这也是为什么“景教”在波斯东土的首领,一见着“上国天使”长孙冲,立刻跪了过去,疯狂舔舐。
实在是熬苦日子,真不是一般人可以熬过来的。
谁特么愿意风餐露宿吃沙子,然后死了喂狼?他们又不是心理变态。
于是至今虽然多有消息从西域传回来,但阿罗本并不知道,河中“景教”已经彻底走上了一条跪舔的不归路,唐朝大表哥堪称指路明灯,指哪儿哪儿光明,跺哪儿哪儿罪恶。
然后河中“景教”弄出来的几代圣女,各种纯洁啊美丽啊等词汇往上面砸,但主要工作就是把大表哥舔的更加干净一些。
“榻上苏武”表示“意识形态”还是要看“物质基础”,你说你一个漂亮妞的精神世界是为了丰富广大人民群众的生活,可最终不还是指着老夫的开元通宝活么?
阿罗本倘若知晓某个“上国天使”和“上国土狗”还是“姻亲”,大概会当场脑溢血……
“若能在此间传教,我派大兴,就在当世啊。”
感慨一声,阿罗本心中也是有些澎湃,他来唐朝时,一路东向,不管是哲学观还是价值观,都得到了提炼,更加让他震惊的是,唐朝的整个社会,是不断地区域“和平”,一切的对外的战争手段,也都是为了长时间的“和平”作努力。
尽管时候皇帝同样会拿胜利来装裱功绩,但对外的“威势”,远不如对内的“修德”更加有含金量。
至于其它,阿罗本眼中只看到了密密麻麻的人口,是罗马和波斯加起来都无法比拟的富裕之地。他第一次知道,这个世界上居然还会有“中原”如此之大,连绵广博的耕地,而且普遍产量都是叙利亚的三倍。
一切都是巨大化的,水利设施、君王宫殿、战争机器、官僚团队……甚至连“教派”的门庭,都是如此的巨大。佛门道门的山门,贞观朝多见历朝历代的遗迹,但都是相当迫人的巨大。
“‘地上魔都’,就见一见这‘魔都’的君王吧!”
阿罗本打定主意,他来唐朝十多年,早就知道“天下”的概念,也知道“皇帝”远比任何波斯、罗马的统治者更加权威,这是真正可以一个人的威权碾压千万人的地方。
纵使如何癫狂,也不会是个例外。
阿罗本内心如此点评着张德,然后起身:“走吧。”
一干教众,皆是穿着宽袍大袖,然后前往江汉观察使府。
陆续穿过数道门,到了中厅,阿罗本便见一人穿着官袍,正在喝茶看报,见到他们来了之后,起身道:“诸法师快快请坐,大法师请。”
伸手示意,众人都是还礼之后入座。
入座之后,便听张德笑呵呵道:“诸位来武汉之意,本府已经清楚,不过本府只能遗憾的说,传教是不可能的,有圣旨也没用。”